日更鐵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江正初不知道的是,正因為他這樣的自以為是,總覺得家裡所有人沒人敢忤逆他,才會讓他的後院如同篩子一樣到處都是漏洞,也最終釀成了江家無可挽回的敗局。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而今的江正初是不會檢討自己的問題的。
他自覺在江信那兒樹立了一番嚴父的威嚴,便又腳步匆匆地去了後院傅雪榕那兒。
剛一進屋,眼瞅著自家夫君那來勢洶洶,一副要算賬的架勢,相伴多年的傅雪榕立刻就猜到他是為了何事而來的,立時低眉順眼地彎了彎身子,一副自責又委屈的模樣小聲地道:
“信兒的事,是妾身的疏忽。
信兒長到兩歲還不會說話,妾身給信兒找了兩位大夫看過,皆說這啞疾沒有法子治療,妾身那時經驗尚淺便當了真。
後來,妾身孕期精力不濟,整日臥在床上休息,等生下了孩子把身子休養好,沒成想卻耽誤了信兒的治療。
是妾身錯了,請夫君治罪。”
傅雪榕的姿態擺得低低的,柔柔弱弱的模樣讓江正初不禁想起來對方孕期的時候似乎的確是遭了不少罪。
她前頭原先是有過一個孩子,可因為意外沒了,懷上第二個的時候就一直不大舒服,後來甚至還因為胎像不穩請大夫開藥保胎過。
然而在自己的妻子遭罪的時候,江正初新納了一房妾室,還讓妾室在入門前便懷了孕,這便是後來的江良才了。
因著這事,江正初一直有些理虧,再加上傅雪榕寬容乖順,即便如此也從未怪過江正初,反而一手操持納妾事宜,將江良才的母親迎進了門,才導致後來操勞過度需要喝藥保胎的地步。
想到以前的事情,江正初不免對自己柔順懂事的妻子心生憐惜,怨怪的物件又轉移到了江信的身上。
說到底也是這孩子蠢笨,一直到兩歲都不會開口說話,也難怪請過來的那些個大夫將他當成了傻子,還害得他也跟著丟了那麼多年的臉。
想到這裡,江正初亦不好再責怪勞心勞力的妻子,淡淡地道:“既然信兒的啞疾已然痊癒,事情已經過去了便罷了,你也無需太過自責。”
“總歸是我的不是。”傅雪榕幽幽地嘆了口氣,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開口建議:
“我記得再過幾個月便是信兒的十八歲生辰了吧?不如到時候府上辦得稍微隆重些,將該請的人都請到了,也能借此機會宣佈信兒的病好了,便算是雙喜臨門了。”
江正初聞言一愣,江信今年幾歲,生辰幾時連他這做父親的都不記得,傅雪榕卻還記得清楚。
就算傅雪榕對待江信不如自己的兒子上心,總歸也是放在心上的,應當不存在故意拖延江信病症的嫌疑。
“的確是該告知各位親友知曉,宴會事宜你看著辦便是。”江正初點了點頭,滿意地道。
不得不說,傅雪榕的確稱得上是江正初的解語花,她很清楚,她這位老爺對江信沒什麼慈愛心,只不過是愛面子罷了。
嫡長子是啞巴對他而言是天大的汙點,如今發現是個誤會,自然是要急著洗清自己的汙點的,傅雪榕這一建議,真正是提到了他的心坎兒上,對著自己的妻子是半點兒怨言都沒有了。
又在房中坐了一會兒,江正初便神色輕鬆地離開了。
妻子雖好,可畢竟年紀大了,又生過兩個孩子,體態自然不復從前。
他前些時日剛收了一房婢女,正是新鮮的時候。
偏偏莫名其妙被強闖侍郎府的賢王揍得鼻青臉腫外帶一頓威脅,搞得他這麼多天一點兒興致都沒有,如今總算是好了,自然便又想起先時的那位婢女了。
這麼多年他因著對傅雪榕的那一點點內疚,雖然也寵幸了幾位婢女,不過未曾生下孩子,便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