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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封華?&rdo;封燁然開啟燈，輕喚了一聲。
&ldo;你來了。&rdo;很平靜的聲音。
封華坐在舊沙發上，臉色蒼白。封燁然看到封華的那一刻，忽然有些忘記了他這些天在糾結些什麼，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睏倦感湧上來，畢竟他這些天都沒怎麼睡好。
&ldo;在這裡住還習慣嗎?&rdo;
&ldo;還行。&rdo;
&ldo;你在沙發上睡覺嗎?怎麼不去床上睡?&rdo;
封華沒有回答他，只是問：&ldo;這幾天，一直跟肖之戒在一起?&rdo;
&ldo;就前天和昨天而已，他還是老樣子，很有趣，知道各種好玩的地方。昨天跟他一起去步行街看冰雕，燈展之類的。還不錯。&rdo;
封燁然坐在封華旁，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ldo;啊，好睏。&rdo;
&ldo;在他家沒睡好?&rdo;
&ldo;是啊。&rdo;
&ldo;跟他一起睡?&rdo;
&ldo;……&rdo;封燁然察覺到封華的語氣有點沒對。
他轉頭，發現封華正死死地盯著他。近看才知道，封華的眼裡有很多紅血絲，那雙清澈的眼此時變得晦暗不明，眼下是濃濃的黑，嘴唇乾澀。
封燁然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了笑聲。
低低的、嘲諷的。
冰冷的手指劃過他的臉頰，抬起他的下頜。
太冰了，封燁然忽然想起了死去的陳萱，同樣的溫度。他不禁躲了一下。
而封華沒有放過他，他捏住封燁然的下頜，揚起嘴角，卻沒什麼表情地問：&ldo;怎麼，他讓你那麼舒服嗎?現在已經不願意被我碰了?&rdo;
封燁然一時間沒明白：&ldo;你胡說什麼??&rdo;
封華冰冷的手指如同昆蟲的觸角，緩緩的，從封燁然的額頭，滑到他的臉頰，然後輕輕地按壓他的嘴唇：&ldo;他吻了你的……哪些地方?&rdo;
他微微歪頭：&ldo;額頭?臉頰?嘴唇?舌頭伸進去了嗎?&rdo;
&ldo;閉嘴!&rdo;
&ldo;哈，害羞了啊?耳朵都紅了……你在他面前，就是這種表情嗎?他跟你表白以後，你就是這樣看著他的吧?然後，讓他盡情地吻你，佔有你……&rdo;
&ldo;我……啊!&rdo;
封燁然來不及反駁，就被封華壓在沙發上。
封華的嘴唇順著封燁然下頜的弧線，緩緩往下。
他在面無表情地說話，他的氣息、微長的鬈髮緩緩滑過封燁然的面板，有些癢。
他的手幾乎粗魯地伸進封燁然的薄毛衣裡，手掌滑過的每一寸面板都在戰慄，幾乎馬上就變得通紅。當他的氣息滑過封燁然的左乳時，呻/吟幾乎無法抑制地從封燁然的喉嚨裡冒出來。
&ldo;還沒吸呢，就這樣了……是他把你弄得這麼敏感麼?燁兒，你們做了幾次呢?&rdo;
強烈的羞恥感一股腦湧上來，轉變為憤怒。
封燁然一把推開封華，抓起東西往臥室走去，&ldo;嘭&rdo;的一聲關上了門，並且鎖上了。
封華倒在沙發上，仰頭，用手背遮住眼睛。
他的肩膀微微抖動，也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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