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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很說不上來，女巫走進教堂在十字架下祈禱，學習怎麼發放聖酒，手裡端著純金的鑲嵌十字架的託盤，託盤上面擺的就是無醇餅。

她的搭檔是一個未來會成為魔王的男孩，和她一樣用蹊蹺手段跨越人類必經的時光，騙取教徒的錢財。

他還在聖歌的旋律裡用預支的嗓音和那些純潔的孩子一起哼唱。

erich再看見她更加熟悉一些的to時，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冷得不得了。

也許是供暖剛剛停了吧。

&ldo;抱歉，裡德爾，我需要這份工作，不想惹那個總管發火。&rdo;她解釋剛才為什麼不搭理他。

to並不在意：&rdo;她只是以為我在騷擾你。&ldo;他邀請erich一起走向一條樓道，樓梯向上延升到看不見的高度，一片漆黑，&rdo;能一起上去走走嗎？&ldo;

erich覺得這根線再收一點也可以，既然有校外相遇這種好機會。

隨時會變成劫難的一個機遇，值得賭博。

&ldo;我剛剛也在想著參觀這裡。&rdo;因為她其實知道上面是什麼。

to請她先行，不遠不近走在她之後四五個階梯。他們都不停下觀賞，即使路過用尼古拉斯一世贈送的孔雀石做成的浮雕。參觀對於他們而言都不是這麼膚淺的。

她總覺得to會為了瞞住這件事而對她動手。

好在erich知道上面是耳語廊。

你面對拱廊一端牆壁輕聲說的話，會經由這座大教堂的巨型圓頂，清楚傳到對面的牆壁。

如所羅門王說：「多言多語難免有過；禁止嘴唇是有智慧。」（箴言10章19節）

如果to想在這裡與她討論魔法這種異端，那麼文明社會的無神論朋友也救不了他。

教廷能殺死他，他現在還是個小孩，erich彷彿已經看見火刑架了。

假設那邊有人的話，只要這層樓有人的話…

&ldo;等等，我聽見有人說話。&rdo;erich決定救他，在主的殿堂中拯救惡魔。

to露出疑惑的表情，他說他什麼都沒聽見。

&ldo;你相信我嗎？&rdo;erich轉過身，直視他的眼睛。

&ldo;能在這裡等等我嗎？&rdo;她後退兩步，轉身跑向迴廊。

她用她最快的速度跑過穹頂的東西走向，到西側的走廊中，她沒有放輕腳步，她知道to在那邊能聽見。

一個主教從西南角吊有一口17噸重的大銅鐘的鐘樓裡走下來，在西邊的耳語廊裡險些被erich撞到。

他以為這是那個應聘侍女的東方女人的孩子：&rdo;迷途的羔羊，你的母親離開人群去了東邊的盥洗室，你應該在對面等她而不是爬上來。&ldo;他同情自卑的東方人。

主教說完就走了，到她不知道的房間去，深到聽不見耳語廊裡的聲音。

片刻後，她聽見to的聲音：&ldo;哈特曼，你能在原地等我嗎？我來找你了。&rdo;

這一層沒有別人了，整個教堂只有修女在正殿，她們日夜祈禱，聆聽自認為有罪之人的懺悔和主教讀的聖經。

erich站在黑暗中，等to緩慢地走來，他腳步越來越近，他們卻一言不發。

to原本是想在迴廊問她怎麼找來這裡工作的，他有很多話要從她嘴裡套出來。

他琢磨著讓她不敢將他在聖保羅大教堂的事說出去，甚至想到像個麻瓜一樣殺死她，她看起來這麼瘦弱，輕易就可以給聖地添上血光。

她卻拯救他。

她生怕他惹到這些上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