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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頭的一個媽媽道:&ldo;景小世子爺,您可不能這般汙衊我們老夫人愛護孫輩的心腸啊,這三公子不是病了嗎?老夫人急得幾宿都沒閤眼了,特要來親自看著才放心!&rdo;
&ldo;哎呦喂,我說這位媽媽,你就別往你們伯府臉上貼金了,沈溪石又不是出自你們夫人的肚子,內裡什麼樣子,你道汴京城裡的人都不知道呢?行了行了,難聽的話,本小爺也不想說了,回去回去吧!&rdo;
那媽媽被打了臉,氣憤地道:&ldo;這是沈家的家事,世子爺怎好乾涉!&rdo;
一聽這話,景行瑜笑了,&ldo;家事,你們明遠伯府還不知道吧?魏國公府正在和沈相議親呢,這沈相眼看著就要成為本小爺的小姨夫了,難道你們明遠伯府的家事是家事,我們景陽侯府的家事就不是家事了?&rdo;
景行瑜一大早的還沒睡好,逗了兩下子,就沒了趣味,不耐煩地對許伯道:&ldo;許伯,將這些不相干的人都趕出去,別杵在我跟前鬧心兒!&rdo;
沈彥卿覺得嘴唇乾得有些疼,外頭嘈嘈雜雜的,也不知道在鬧什麼事兒,皺著眉喚了聲:&ldo;來人!&rdo;
守了相爺一夜,正坐在小杌子上打著盹兒的小廝福兒忽地聽見床上有輕微的響動,立即站了起來,便見自家主子睜著眼睛,當即喜得眼淚都要掉下來,&ldo;爺,您可算醒了!&rdo;
沈溪石啞聲道:&ldo;喊裴寂過來!&rdo;
福兒應下,拔腿就往前院裡跑,等趕到前院裡,見許伯和裴寂正帶著府中下人趕明遠伯府那一撥不要臉的,遠遠地就喊道:&ldo;裴大哥,爺醒了,喊你快過去!&rdo;
裴寂喜得一腳將明遠伯府掉在地上的痰盒子踢出了門外,&ldo;走,我這就去見爺!&rdo;
裴寂到的時候正聽昨夜在隔壁安榻的小孫太醫道:&ldo;醒了就算大好了,先餵些水,再讓廚房備下小米粥,粥油濾掉。&rdo;
沈溪石正在穿著衣裳,見到裴寂進來,道:&ldo;快去研墨。&rdo;
福兒提了熱水過來,準備伺候相爺沐浴,見相爺已經在忙公務了,要準備抬出去,卻被相爺喊住了,&ldo;抬到裡間去,對了,我記得庫房裡有一架整的琉璃曲面屏風,找出來,置在裡間。&rdo;
這麼一會兒,沈溪石已經寫好了兩封信,封好蠟,遞給裴寂道:&ldo;一封送給小杜將軍,一封送給京兆尹。&rdo;
沈溪石找掌管禁軍的小杜將軍討禁軍五十人,將西雲大街的那一片廢墟守住。
另一封信是給京兆尹的,讓他派人將新入城的人口進行登記和檢查,特地註明,萬不可有漏缺。
最近丹國使臣要入城,汴京城的安防比以往更嚴謹了一點,是以京兆尹接到沈樞相的信,以為是上面擔心有人接機生事,特此排查,並沒有往別的方面想。
沈溪石整個人呢泡在浴桶裡的時候,仍然能夠感覺到心臟在劇烈的跳動,那種亢奮,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感受過了。
那一夜他看見的人,定然是阿傾,她長高了一點,比以前瘦削了很多,可是那張刻在他血液裡的臉,他是萬不會認錯的。
昏睡的時候,每每覺察到右腳被踩處的隱隱疼痛,一種巨大的欣喜便泛上心頭,他終於等到了她。
這般想著,沈溪石竟是在家裡一刻鐘也待不下去了,起身換了一身墨綠色直掇,外頭著了一件黑色暗紋銀狐氅衣,許伯正端了小米粥過來,見到主子行色匆匆往外走,急道:&ldo;爺,您才剛醒呢!&rdo;
沈溪石端過許伯手裡的小米粥,喝了一口,聲音有些空遠地道:&ldo;許伯,你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