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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律師詫異地說，&ldo;她同意米瑤過去？她不知道這女孩多麻煩，她沒見過人。&rdo;
&ldo;當然不是。&rdo;譚律師說，&ldo;程先生讓你給他打電話。&rdo;
&ldo;為什麼？&rdo;錢律師也一時轉不過來了。
譚律師說，&ldo;我估計吧，善良的角色由程夫人扮演，另一個角色，自然留給程先生。&rdo;
錢律師：&ldo;……&rdo;
是呀，敬酒不吃吃罰酒。
有時候人家做事情留面子的時候，一定要懂得看眉高眼低才對。
但只有一件事他不明白，其實單方面毀約也不是不行，就是給點錢的事情。
可是為什麼，程先生就是不想給這個錢呢？
顧西掛上電話，
對面的模特已經換了衣服，在她面前幾米遠的位置站著。
&ldo;程太太，這個顏色下一季會流行，所以我先讓您看看。&rdo;服裝顧問低聲說。
顧西右手拿了支鉛筆，盯著那模特，女孩年輕靚麗，她沒有說話。
服裝顧問以為她不喜歡，又叫了模特進來，說，&ldo;這是您選的幾種顏色和款式。&rdo;
門一開，侍者扶著門把手立在門邊，程琦走了進來，看到顧西就笑。巨大奢華的試衣室，她正坐在絲絨的長沙發上，她對他伸出手。
&ldo;程先生。&rdo;服裝顧問站了起來，她原本坐在旁邊的歐式椅上。
程琦點頭，伸手拉住顧西的，對他們說，&ldo;你們先出去一下，半小時後繼續。&rdo;
看著大家出去。
顧西說，&ldo;你要說什麼？&rdo;
程琦把她的手捂在手心裡，湊過去吻她，&ldo;有看上的衣服嗎？&rdo;
顧西感覺嘴唇被吸允，有種被渴求的快樂，她閉上眼，沉醉地說，&ldo;就那樣，我應酬應酬你的好意罷了。&rdo;
程琦笑，親著想把她壓倒在椅子上，不過這不是在他們家，椅子漂亮歸漂亮，誰都能坐的地方，不衛生。
他鬆開顧西。
看她還閉著眼，動情的樣子，他靠過去，在顧西耳邊說，&ldo;那你挑快點，咱們回家。&rdo;
顧西睜開眼，大眼睛看著他說，&ldo;咱們住到山上去好了，只有咱們倆。&rdo;
&ldo;那好。&rdo;程琦很快樂。
顧西想到她見過的那大師，怪不得要和太太住在山頂上，清靜呀。
她笑起來，推開程琦一點點，說，&ldo;說正事吧。我就是不明白，為了那麼小的事情，你給她一點錢又能怎麼樣？你還怕她拿了錢跑到美國來找你？&rdo;
程琦說，&ldo;我在挽救她，不要有機會成為一個政治犯。&rdo;
顧西：&ldo;……&rdo;
程琦說，&ldo;她那人你還沒看出來。剛剛譚律師也和你報告了，家裡窮成那樣，你知道六年後她什麼樣。一個人，得多努力，才能變成那個樣子。這只是表象。&rdo;他伸手摸摸顧西的臉，疼愛地說，&ldo;深層原因是，能對自己狠下心的人，都不容小窺。&rdo;
顧西說，&ldo;她以後很能幹嗎？&rdo;她其實並沒有和米瑤真正的交手。
程琦說，&ldo;我怎麼知道，防患於未然是處世之道。何況，我就知道，一個人能大冬天早上五點就爬起來，常年堅持運動，等一個男人，一等就是四年，這種有毅力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