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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出去了。
樓少白一身戎裝,很是精神。他果然對我的這身裝扮極是不滿,遠遠我就看見他眉頭又皺了下。
“衣服首飾都燒光了,只能這樣。其實你完全可以不用管我的。真的,樓上房間不能睡了,我跟福媽暫時先睡一起也可以……”
我看見他皺眉就心煩,乾脆站住了腳。
他不語,自己上車了。一邊的衛兵急忙跑了過來開啟後車門,朝我敬禮,我只好彎腰上去了。
他帶我去了一家裁縫鋪子。老闆青緞瓜皮帽、長衫馬褂,跟樓少白似乎很熟,一見到他就急忙迎了出來,連聲告罪:“少帥是要幫鍾小姐取衣嗎?哎呀實在對不起,鍾小姐前天才下訂的,時間倉促還沒做好。等好了我親自送上門,哪裡要勞動少帥您過來取……”等看到隨他進來的我,上下打量了下,小心問道,“這位小姐是……”
“我夫人。你這裡有成衣吧?”樓少白一笑。
老闆一怔,臉上立刻堆出了笑,點頭哈腰地到了我面前,“樓夫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得罪。不是小的誇口,老京城大上海出什麼新款式,我這裡立馬就有。小的前幾天剛看了報,知道夫人是池家小姐,和少帥那是珠聯璧合天作之美,正天天墊著腳尖等夫人上門呢,沒成想就盼到了……”
他一邊說,一邊急急地把我引到了一排成衣前。
生意人嘴巴會說,我也只笑而不語。只是對他剛才口中提到的那個鍾小姐又多了些認知。
我隱隱有種感覺,這個鍾小姐十有八九就是半夜打電話過來的那年輕女人。看起來樓少白對她還挺寵愛的。不但新婚夜為了她丟下妻子,照這裁縫鋪老闆的口氣,他以前應該還時常陪她來過這裡。
樓少白親自上陣,挑了件玳瑁紅的緞地起玫瑰暗紋旗袍。我無可無不可地接了過來,到裡面更衣室裡換上。
胸罩對現代女人來說是必不可少的貼身伴侶,但在這裡,差不多要到二十年代末期才會普及開來。我剛到時,怕福媽她們發現我身上的怪異內衣褲,偷偷脫了扔掉。現在的女人都仍要用束胸帕束胸,或者時髦些的,就用一種類似於小馬甲似的短小內衣,在前片上綴了一批密紐,使用時將胸…乳緊緊扣住。我戴了一天,實在是被勒得透不出氣,加上身上穿的那種襖裙還算厚實,又寬大,乾脆就沒穿了。現在換上顯身材的旗袍,落地鏡中看見自己胸前就像放鬆彈簧似的鼓凸了出來,因為面料柔軟的關係,甚至凸點了,很是扎眼。
我有點猶豫,在更衣室磨蹭了一會,外面的樓少白大概等得有些不耐煩,竟然撩開了門簾探頭進來,有些不快道:“磨磨蹭蹭你幹什麼……”
他說了一半就住嘴了,眼睛落到我的胸口,頓了一下,扯回了門簾,沒一會,又遞來了件黑色天鵝絨起蕾絲花邊短披風。我接了過來披上,繫好領口的帶子,對著鏡子照了下,遮得嚴嚴實實了。
大概是經常和女人打交道的緣故,我承認他的眼光還是不錯的。這款玳瑁紅的袍配上黑色短披風,襯得我既年輕俏皮又不失莊重。我一出來,不止他看起來眼睛一亮,裁縫鋪老闆更是讚不絕口,把我誇得天上地下少有。
“夫人這樣出去,就是給我這鋪子打活招牌,往我臉上貼金,哪還敢要錢,這就算我孝敬夫人的,往後常來就好!”
樓少白遞錢給他,老闆死活不要。樓少白一笑:“那就記在賬上,和鍾小姐的一道,月底自己去結賬。”
老闆千恩萬謝,一直送了我們出去,直到車子開走老遠,我無意回頭,看見他還在鋪子門口揮手。
離開裁縫鋪子,他又開去一家看起來也是常去的首飾鋪。他在挑耳環手鐲戒指的時候,我看中根簪子,兩端各嵌紅寶石,簪首雕了松鼠葡萄的紋樣,中間鑲了珍珠碧璽,那松鼠造型俏皮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