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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個花蕊麼?「我記得還有件牡丹色的上衣沒上過身,就穿那個吧。」阿鸞果斷下了決定,正好明天帶上那朵姚黃做頭飾。
「是。」流雲自去翻找衣服不提,阿鸞這邊已經放了小碗,漱口洗手,便去琴桌前坐下,先取了一枚香丸埋入香爐中,待香菸裊裊而起,才沉息靜氣,撥動琴絃開始練習。
屋內的眾丫頭見阿彎開始操琴,不約而同的放輕了作動,除了今晚的守夜的留下外 ,其餘的都退了出去。
古代屋內燈火併不算明亮,阿鸞可不想把自己的眼睛累壞了,故而把琴、棋兩藝都放在晚上練習,偶爾還會跟丫環們一起打些絡子玩,反正從不讀書習字。
夜晚的謝府分外安靜,琴音飄出去好遠。芷蘭院內,已經梳洗完畢的謝媛,正靠坐在床上,手裡拿著《詩經》細讀。便聽見畫眉在跟蓮心念叨,「五姑娘也真是勤奮,日日操琴不斷,連正月裡都不歇著,難怪許先生常誇她哩。」
謝媛微微一愣,她起身走至窗前,隨手推開窗戶,不顧丫環們的阻攔,執意站在窗前凝神細聽,果然隱隱的樂聲自芷蘭院方向傳了過來。她攏了攏丫環披在身上的斗篷,深深吸了一口初春清冷的空氣,自嘲的輕笑了一聲。從前都沒有注意過,姐妹中那麼耀眼的五妹妹,原來背地裡也是如此勤學苦練才有那一身叫人讚嘆的才藝。而她都做了什麼,仗著自己嫡長女的身份,除了跟繼母掐架外,竟然想不起年少時在課業上都學了什麼、練了什麼。哦,除了繡藝。可花繡的好有什麼用,她又不是要去做繡娘。
「姑娘。」如意擔心的輕喚了一聲。她總覺得自從上次姑娘半夜夢中驚醒之後,整個人都沉靜了下去,尤其是夜半之時,靜得讓她有點害怕。
「我沒事。」謝媛擺了擺手,示意丫環把窗戶關好,自己轉身回到了床榻之上,又拿起之前看了幾頁的書卷細讀。若是她謀算得當,離她出嫁至少還有兩年左右。落下了功課沒關係,現在努力補上就行了。如果有不懂的她自會去請教爹爹,有爹爹這樣大秦聞名的才子來教她,想來時間長了,也不會比只能自己讀書的五妹妹差到哪裡去。眾丫環見自家姑娘又一次沉浸在書中,也不自覺得放輕了聲音。
芷蘭院位於正房邊上的耳房內,佩兒擔心的道:「咱們姑娘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章程,聽我哥哥說,保寧侯府已經開始要給世子相看了。」做為謝媛的貼身婢女,是最知她心意的人。自從上次在華嚴寺和自家府中見過保寧侯世子杜輝之後,佩兒幾人明顯查覺到自家姑娘動了春心。這也不是什麼壞事,保寧侯府的世子,無論家世人品才華都足以配得上自家姑娘。若是按老爺的意思,指望著夫人給姑娘挑個夫婿,肯定比不上保寧侯世子。這麼多年在府裡,她們還不知道,夫人看姑娘就跟仇人似的,怎麼肯在婚事上盡心,不特意坑害姑娘就不錯了。
環兒聽了,連忙起身至屋外看了一圈,回來用力戳了佩兒一指頭,壓低了聲音喝道:「你要死了,這種話也敢說得出口,若讓人聽到,可怎麼得了。」這佩兒膽子也太大了,這等關乎姑娘名節的話也敢說。若是被人不小心聽了去,豈不是害了姑娘。到時候姑娘還可能沒事,她們這些侍候的都不會有好下場,能幹乾淨淨的走都是幸運的。
佩兒一呆,不由得也跟著壓低了聲音:「我這不也是為姑娘著急麼。再說,咱們大人這麼疼姑娘,知道了姑娘心有所屬,肯定能成全。」保寧侯府與謝家門當戶對,自家大人又曾教導過世子一段時間,有半師之誼,還能對姑娘不好。
佩兒的話氣得環兒用力捶了她好幾下,低聲警告道:「我告訴你,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不許你露出去一個字。萬一讓旁人知道,害了姑娘不說,咱們都得死。」這丫頭仗著是姑娘乳母的女兒,真是讓姑娘寵壞了,什麼心都敢操。說完,她又怕佩兒犯傻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