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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車停下：&ldo;你怎麼這樣說?&rdo;
&ldo;那天晚上，你本來想留下來，你想擔任警戒。是我引誘你進樹林的。&rdo;
&ldo;引誘?&rdo;
她沒說什麼。
&ldo;你在開玩笑。對嗎?&rdo;
&ldo;我沒開玩笑。&rdo;她說。
&ldo;我自己有腦子，露西。你沒有強迪我做什麼。&rdo;
她仍然沒說話。然後，她說：&ldo;你還在自責。&rdo;
我感覺雙手把方向盤抓得更緊了：&ldo;不，我沒有。&rdo;
&ldo;不，科普，你在自責。承認吧。儘管現在出現了這麼微妙的情況，但你早就知道，你妹妹一定死了。你只是希望有第二次機會，希望能找到補救的辦法。&rdo;
&ldo;你那個心理學學位，&rdo;我說，&ldo;真的沒白拿啊?&rdo;
&ldo;我不是有意‐‐&rdo;
&ldo;你呢，露西?&rdo;我本不想那樣，但聲音中卻透露出一些尖刻，&ldo;你自責嗎?這就是你喝那麼多酒的原因嗎?&rdo;
沉默。
&ldo;我不應該這樣說的。&rdo;我說。
她的聲音柔和起來：&ldo;你根本不瞭解我的生活。&rdo;
&ldo;我知道，對不起。這與我無關。&rdo;
&ldo;那兩次醉酒駕駛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的。&rdo;
我沒說什麼。她扭頭看著窗外。我們默默地繼續向前開。
&ldo;你可能說得對。&rdo;我說。
她仍然看著窗外。
&ldo;有些事情我從未告訴過任何人，&rdo;我說，我感覺臉漲紅了，淚水馬上要出眼眶裡流出來，&ldo;那天晚上樹林中的事發生之後，我父親再也沒用同樣的眼光看過我。&rdo;
她轉頭看著我。
&ldo;我可能一直在設想。我的意思是說，你說得沒錯。從某種程度上講，我的確自責。如果我們沒走開，事情會怎樣?如果我沒擅離職守，又會怎樣?也許他臉上透露出的只是失去孩子的父母純粹的毀滅之痛。但我一直認為裡面還有別的東西，有某種對我的責備。&rdo;
她把一隻手按在我手臂上：&ldo;哦，科普。&rdo;
我繼續開車：&ldo;因此，也許你說得對。也許我的確需要對過去進行一些彌補。但你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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