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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問道。
&ldo;也罷。&rdo;饕餮王一躍而起，浮到半空，右手彈了一個響指，鳥籠應聲而破。那隻幼小的饕餮連忙撲進他的懷中，撒嬌似地發出嗚嗚的叫聲，他冷冽的神色緩了下來，宛如慈父。
&ldo;山鬼姑娘，今天看你和你家主人的面子，我就饒了這個人類，後會有期！&rdo;說完，抱著小饕餮一轉身，化為了煙塵。他用最後的目光望了楊颯一眼，心裡道：&ldo;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是昭嵐大人！&rdo;
饕餮王一走，思然就將程子昕放了下來。程子昕身受重傷，怕是真的不久於人世，他望著思然，眼睛裡滿是刻骨的溫柔：&ldo;思然，真沒想到，最後還能見你一面，我……&rdo;
&ldo;你什麼也不必說了。&rdo;思然望了他一眼，將目光投向別處，道，&ldo;我們沒有緣分。&rdo;
程子昕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楊颯和李幽覺得她有些絕情，但感情上的事，任何人都無法說清，當然也不能強求。
&ldo;我並不奢求你會愛上我。&rdo;程子昕的聲音越發蒼老了，聲音裡滿是蒼涼，&ldo;能在這最後的時候見上你一面，我也知足了。&rdo;他長長地嘆了口氣，道，&ldo;如今回想起來，這七十年的時光，就像是一場夢……&rdo;
他的聲音漸漸淡了下去，眼中的光芒與他的生命一起流逝，宛如風煙。楊颯心中像是堵了一塊石頭，她第一次如此深刻地體會到，凡人的生命，真的如同是一場夢，最後化做紅塵中一粒小小的微塵，無論王侯將相，還是販夫走卒，到最後，都不過是一坯黃土。
一聲長長的輕嘆，思然走到程子昕的屍身旁，將一塊白色的絲絹覆在他的臉上，道：&ldo;你不該愛上我，也不該收這個弟子，你這一生，做了兩件最錯的事。&rdo;
話音未落，楊颯便聽見身後傳來一陣笑聲：&ldo;好，不愧是山鬼，也不枉我義父對你情深義重。&rdo;
思然的臉色冷下來，抬起身子，冷冷地望向兩人身後，兩人轉過身，看見謝憲浩正從樓梯上一步一步地走下來，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ldo;原來是你！&rdo;楊颯道，&ldo;我就說怎麼這麼奇怪，酒吧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卻人影也見不著，原來你就是幕後主謀！&rdo;
&ldo;這件事可不能怪我啊，小姑娘。&rdo;謝憲浩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說，&ldo;義父對我有養育之恩，我當然不希望他出事。但他長久以來收藏妖怪，這種癖好，遲早會毀了他和我的。&rdo;
思然緩緩向前度了兩步，道：&ldo;所以你就故意捉來饕餮王的幼子，引饕餮王來殺你義父？你還真是用心良苦啊。&rdo;
謝憲浩聽出她語氣中的嘲諷，並不以為忤，兀自笑道：&ldo;義父已經活了九十多歲，這一輩子也算是夠了。況且他日夜思念你，積勞成疾，早就不久於人世，我這麼做，只是為瞭解除他的痛苦。&rdo;
&ldo;哼！&rdo;李幽冷笑一聲，&ldo;我看你是想得到那把青銅古鏡才是真的！&rdo;
謝憲浩神色一冷，李幽的話正好說中了他的心事，他沉默下來，眼睛裡透出一股森冷的氣息。
&ldo;你就不怕我殺了你麼？&rdo;思然沉聲道。
&ldo;山鬼若是無緣無故殺人，恐怕是要遭天譴的吧？&rdo;謝憲浩有恃無恐地說道，&ldo;至於這兩位姑娘，怕是沒本事殺我。&rdo;
楊颯一直沉默著，這時才突然開口問道：&ldo;謝經理，為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