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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校畢業後,兩人考進不同的分局,最後又一起進入禁毒大隊,感情勝似親兄弟。柴遠有個三歲的女兒,正在上幼兒園。
塗山被強制休假前,每天都會到幼兒園附近,偷偷看一眼小朋友。
她知道定位發過去,塗山會有怎樣的反應,所以一點都不急。
送完易青瑤趕到幼兒園,時間已經是早上9點多。
元錦下了車,神色自若地朝塗山所在的方向走過去,十足找人的大反派模樣。
塗山靜靜看著她,垂下的手不自覺攥緊拳頭,「你到底是誰。」
他查了一晚上,竟然查不到她的任何資訊。
「這半個月你每天會來這裡一趟。你不敢進去看她,又不敢告訴她,爸爸已經犧牲永遠都不會來接她。」元錦扭頭往回走,「你在愧疚在自責在自我逃避。」
塗山臉色一變,手上的動作比腦子更快,直直往她的肩膀抓去。
「反應不慢。」元錦避開他伸來的手,利落反擊,「沒聽我把話說完就動手,這可不是好習慣。」
塗山發現自己竟然制服不了她,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他沒怪過你。」元錦繼續往前走,「如果是你犧牲,你會怪他嗎。」
塗山胸口一痛,想起當時的情形,僵硬搖頭。
「他信任你,現在他留下妻子女兒失去最大的依靠,你要辜負他的信任嗎。」元錦拉開車門,語氣說不出的溫柔,「走吧,我們去陪他喝一杯,他一直唸叨喝茅臺沒喝爽過,我給你帶來了。」
塗山低頭看向她腳邊的箱子,沉默上車。
烈士陵園很安靜,照片上的柴遠眉目清朗,永遠年輕。
這張證件照是他們一起拍的,當時有說法,證件照一定不能笑,說不定有天會成為遺照。
塗山顫抖伸手撫上柴遠的照片,喉嚨裡發出困獸一般的嗚咽。
「我的慈善基金會每年都撥出一筆錢,針對烈士家屬進行適當的補助救助,也會安排人定期上門做心理疏導,解決困難。」元錦拿出帶來的茅臺遞過去,「給,陪他喝一口。」
為了更好的開展各種活動,宋雲策註冊成立了一家慈善基金會,每年會固定撥出資金,用來照顧犧牲民警的家屬。
開元科技也會儘量給犧牲民警的家屬,安排更理想的工作。部裡對犧牲民警家屬,有專門的扶助政策,跟基金會的工作方向不衝突。
塗山在墓前坐下來,仰頭喝了一口茅臺,紅著眼往地上倒了一口。
元錦不說話,遠遠遞了個眼色給宋雲策,拿出遮陽傘開啟。
她帶了好幾箱的茅臺過來,隨便喝。
塗山漸漸上頭,啞著嗓子開口,「你到底是誰。」
「我是局裡特聘的心理學博士林元錦。」元錦微笑伸出手,「塗隊,我們所有人都在等你歸隊,柴警官也在等。」
塗山捂住臉,像個孩子一樣放聲大哭。
元錦抬手輕拍他的背,沉默安撫他的情緒。穿了這一身衣服,每次出重大任務,大家都會在潛意識裡當成是最後一次,真正發生卻依然無法接受。
活著的人,每個都不好受,她的工作就是讓他們放下包袱繼續上路。
不管是繼續當警察,還是退出隊伍,她都希望能用自己的專業知識,減輕他們的心理負擔。
在墓園呆了一天,將喝醉的塗山送到家,天色也黑了下來。
元錦找了家餐廳,帶宋雲策過去吃飯。
這兩年的強奸案警情資料,她認真看了一遍,市內幾個區因為工作到位,案發率非常低。偷拍事件,也因為猥瑣男展示網站的精準搜尋,逐年下降。
去年整年,江城的各類偷拍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