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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赤霞的面板很白眉眼如畫氣質冷冽，一點也不像是常年行走於江湖的除妖師

「請坐」冷清的聲音從燕赤霞口中流出，蠟燭的影子在牆上動了幾下

「請喝」桃梓從袖中拿出兩隻通體翠綠的小巧杯子，盛滿酒放在燕赤霞和悟空身前

誰也不說話，燕赤霞與孫悟空相對而坐是一杯接著一杯地喝

桃梓坐在燕赤霞無孫悟空的中間，只管倒酒

一壺酒很快就喝完了，燕赤霞一絲醉意也無，反倒是往日裡趕路的疲憊都消散了

「在下燕赤霞」雖無醉意但是燕赤霞的臉頰已微微泛紅，冰冷消逝，只留艷麗

「桃梓」朝燕赤霞拱了拱手，桃梓答道，終於讓燕赤霞自報本名了，看來那壺酒到是划算

「孫昊」孫悟空想了一下報上了自己的假名，在凡間行事，還是小心為上，孫昊這名字和齊天大聖也挺配的，孫日天嘛

「這是什麼酒？」燕赤霞搖了幾下酒壺，沒聽到聲響，略微失望，這綠衣少年帶來的酒是他這輩子喝過的最好喝的酒

「這酒沒有名字」這酒是蟠桃會上的酒，桃梓也是真的不知道名字

「……沒有名字嗎？」似乎是觸到了燕赤霞的心事，他略微失神，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

房間內又安靜下來，燕赤霞拿著杯子發呆，他想起當年山路上一個眉眼艷麗的少年

孫悟空看著酒壺發呆，孫悟空想起當年他大鬧天宮，好個意氣風發，又想到桃梓眉骨上的那條細小的疤

看來是兩個人都醉了

約莫是過了一刻

「找我幹什麼？」燕赤霞回神，問桃梓

「這蘭若寺裡有妖」隨手佈下一道結界，桃梓小聲說道

「你是妖，我知道」燕赤霞的手摸到了書桌上的劍

「他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你不用驚訝，我身上有一密寶，可以識破任何偽裝」燕赤霞又看向孫悟空，他感覺到眼前這個人很奇怪，身上的「妖氣」他從未見過，但是霸道地厲害

連整個人也是，雖然渾身上下是溫柔祥和的氣息，但是眼裡總隱含著霸道和血腥

這兩隻妖他一個也打不過，不過既然是找自己喝酒，想必應該有事所求

「我是妖，他是佛」見燕赤霞已經識破他們的偽裝，桃梓也就不再繞圈子

「我們來找你就是因為你是有仙緣之人」桃梓又接著說道

「你有仙緣，你是註定要成仙的人」

「哈哈哈」燕赤霞忽然大笑起來，似乎聽到了好笑的事情

「你笑什麼？」桃梓的臉有點紅，他是第一次向人推銷東西，還有點不好意思，如今被人一笑，感覺自己都要原地飛升

「你們，一個妖，一個佛，來叫我修仙？」燕赤霞笑完了，就撐著臉看向臉紅紅的桃梓

燕赤霞眼底的笑意未散，破除了往日的冰霜，難得的好看

「……」桃梓被覺得自己的嘴被堵住了，他有點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他自己是樹妖，草木成精，吸取的還是女媧石的靈氣，幾乎就是一步登仙，但是他嫌棄成仙之後有太多的束縛，就沒有成仙

孫悟空是佛，那是九九八十一難成就的鬥戰勝佛

他們兩個在一起本來就奇怪了，現在又一起去向一個凡人推薦修仙

實在是難以讓人信服

「書給你了，可以一試」孫悟空打破了尷尬，從桃梓懷裡抽出一本「修仙功法」扔桌子上，拉著桃梓就出去了

在孫悟空眼裡，這「點仙譜」的任務本來就可有可無

燕赤霞看著桌上的書，拿起來翻了幾下就又扔回桌子上了

強烈的醉意湧上頭來，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搖晃，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