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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喇嘛紅教的支脈,因為創教人的思想行為太過偏激,不容於喇嚇紅教的教規,乃另行開宗立派,創立教壇,以縷雕於一隻巨大烏木圓柱上的周天下七十二尊正邪神魔之像,為崇拜之宗,相信天地萬物皆有司管之主,相信輪迴之說,更奇異的是對神魔的崇敬一視同仁,但凡遇上他們認為是各類事物司管之主,則不論正邪,無分鬼神,照樣頂膜祈禱,行禮如儀,且不戒殺生,注重睚疵之仇,他們以為人或其他生物的生死存亡,俱乃早經註定,該殺該死是命裡如此,起因只是到達結果的過程──易言之,要一個人死,是主司生死之神的意思,他們下手僅是做為神鬼的工具而已──&rdo;燕鐵衣與屠長牧全神貫注的聆聽著,很奇妙的,他們都有著共同的連想──一種並不愉快的連想,他們覺得,陰負咎失蹤的事,可能會和這&ldo;黑圖騰教&rdo;有所牽連。
白飄雲又在繼續往下說:&ldo;他們非常注重報復,他們深信人的精神寄附於靈魂,而一個非自然死亡的人,其精神必然背負著極大的痛苦而連累靈魂不得安息,解脫痛苦的方式只有以相同的手段還報於造成不幸結果的對方──若是人的因素便殲除此人,若是物的緣故則毀滅此物,他們認為如此才能令死者擺脫煎熬,直趨極樂,他們這樣做往往還有一個儀式,就是將報復的目標攜回死者的靈前或墓前,在祈告聲中才加以滅殺,這種儀式很恐怖,乃集祭禮、神儀、魔舞之大成,卻更為殘酷。&rdo;
客堂中沉默著,好半晌,燕鐵衣才不自然的笑了笑:&ldo;白老真是見多識廣,像這類稀奇古怪的事,我連聽也沒聽過,白老卻如數家珍,娓娓道來,卻是令我大廣見聞了!&rdo;
搖搖頭,白飄雲道:&ldo;&l;黑圖騰教&r;這個邪道,還是不要見識的好,我只領教過一次,就永不想再和他們發生牽連,若不是你今天問起,我實在忌諱重提,燕老弟,那次之後,害得我不停的做了幾個月惡夢!&rdo;
屠長牧道:&ldo;白老怎會對這個教的內容知得這樣清楚?&rdo;
嘆了口氣,白飄雲道:&ldo;我一個老友的兒子,也不知怎的投入該教,三年前,我有事經過&l;石空堡&r;,碰巧遇上了他,這孩子那時倒像著魔未深,對我仍然一派親切誠敬,或許為了眩耀他有我這麼一個徒具虛名的長輩,也可能要顯示他當時的場面,就堅邀我去&l;大王廟&r;和他們教中的首要們見面,這一去,剛剛遇上了他們所謂的&l;解靈大祭&r;簡直就是屠場般的屠殺現場,不同的是屠殺的物件並非畜牲,乃是活生生的兩個人,他們以一種極其可怕的手法殺死那兩個人,進行中再配以尖厲的樂器與悠長的祈告聲,加上受害者的慘號,我的天爺,真叫人一輩子忘不了!&rdo;
燕鐵衣沉沉的道:&ldo;未臨其境,亦可體會。&rdo;
白飄雲神色蕭索的道:&ldo;事後,他們教中,對我倒是相當客氣,款待有加,順便又同我灌輸了一些他們篤信的教義,我呢?可是如坐針氈,勉強敷衍了一陣即匆匆離開,我那老侄子送我出十里之外,臨別我只告訴了他一句話──&l;早思脫身之計吧&r;!&rdo;
燕鐵衣又喝了口茶,目光凝聚於牆上的一點,其實他腦中在想著事,任什麼也沒有看。
這時,屠長牧又開了口:&ldo;白老,那&l;老鬼河&r;可也有著相同的怪異之事?&rdo;
沉思了片刻,白飄雲道:&ldo;倒是未曾聞及,我說過,那只是一條百把裡長的窄河而已。&rdo;
屠長牧道:&ldo;如果我們要找尋什麼,循河而下,大概也費時不多吧?&rdo;
白飄雲道:&ldo;不錯,一天功夫,盡可搜遍兩岸。&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