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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劉玉海說道。
回又回不去,既然來了,那就開心地玩吧。他和鄧曉強就在省城的幾個高校痛快的玩了兩天。反正同學們都上大學了,見了也格外親,晚上住在學生宿舍,白天去一些有名氣的景點轉轉,當然。他們都是去免費的景點。
週一上午,劉玉海回到了學校。到學校才知道,補考時同學去替他了,但是老師發現了,又記他一次不及格。一門課弄了兩次不及格,劉玉海心裡懊悔不已。只有痛下決心,努力學習吧。
從第二學期開始,劉玉海上課認真多了,平時也不敢到處亂跑了。到大一期末,不說成績有多好,他算是都及格了。
終於熬到了放暑假,劉玉海和幾個同學商量了一下,準備在這個城市打工。剛開始,他和另外一個同學聯絡了校辦工廠送酸奶的活兒。他們大學有個校辦工廠,制新鮮酸奶,那個時候還沒有現在這麼多的酸奶品牌,他們製造的瓶裝酸奶保質期七天。
每天清晨七點多,劉玉海和另一個同學張利兵就出發了,他們騎著廠裡提供的人力三輪車。沿街推銷他們校辦工廠生產的“玫瑰”牌酸奶,每賣一瓶酸奶,能掙兩毛錢。他們主要是沿著大街,向那些在大街上擺著冰櫃賣冷飲雪糕的攤主推銷。每個攤主問問人家要不要,給人家放幾瓶,然後下午再去取瓶子,他們給攤主的統一售價是11元,這也是學校給他們定的價格。
正是暑假,在這個九朝古都,劉玉海每天辛苦的登著三輪,每到一個攤店前,他都“大爺,大媽”的叫著,希冀能給他多賣幾瓶。可惜那個時候的行情真是不好,固定的大客戶是工廠裡統一機動車配送的,他們這就是給街上小攤點零售用的,所以生意一直很慘淡。
每天登著三輪,在太陽底下暴曬,劉玉海嚐到了生活的艱辛。農村的孩子不怕吃苦,可是不能不掙錢啊,他告訴媽媽在城裡打工了,怎麼著也得養活自己吧。誰知一天就賣十幾瓶,有時候一天才賣幾瓶,勉強夠得上吃飯。幹了二十幾天,已經到七月底了,沒掙到什麼錢,劉玉海就決定不幹了。
在悶熱的公共車裡坐了兩個半小時,劉玉海回到了他夢牽魂縈的故鄉,林漳縣西河鄉的一個小山村。父親出去打工了,母親和弟弟在家。
看見兒子回來了,薛翠花沒有一絲喜悅,玉海上大學了,玉山也上初中了。兩個孩子都花錢,就靠他爸爸一個人在工地打工掙錢,生活的重壓,讓翠花每天都在為生計發愁。
孩子們學習好,收穫的是名氣,花費的卻是實實在在的財富。九十年代開始,林漳縣的男勞力,大部分都去外面城市裡當建築工人,當地人叫“搞副業”。在村裡一般十六七歲初中畢業的男生就都出去打工了,幹兩年小工後,到劉玉海這二十來歲的年紀,都已經成匠人了,每年都能給家裡掙一萬多塊錢。這還說的是大多數的普通人,有腦子的,出去早的,膽子大的,都早就成了包工頭,一年掙幾十萬的都有。腦筋靈活,學習能力強的,也在工地上當上了技術員或者管理人員,一年也能掙個好幾萬。
孩子能考上大學,薛翠花是打心眼裡高興。可是,上學不能掙錢還一直往外花錢,眼看二孩子玉山也學習非常好,翠花心裡就矛盾的不行。既盼孩子們學習好將來有出息,又覺得生活壓力太大了,在村裡處處比不上人。
這不,聽說玉海暑假在外打工不回來,翠花心裡就高興,掙錢不掙錢吧,至少不花家裡的錢。一放假,翠花就讓玉山和她一塊兒去地裡幹活。火辣辣的太陽直射頭頂,剛上初中的玉山就這樣每天和媽媽去地裡勞作。
下雨之後,就鑽進玉米地裡給玉米施肥,這時候,玉米葉子往往劃得玉山胳膊腿上一道道的紅印,汗水浸溼後,火辣辣的疼。到紅薯地,翻紅薯秧。早晨,太陽還沒出來,就趕著牛上山去放牛。有時候,把牛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