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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如水這一問直是在將他的軍，也未否認自個真是從宮裡出來的。柳鳳寒顯然也是一怔，未想到她竟承認得如此之痛快。
如此，他倒不覺得怎麼痛快了。不禁就摸了摸鼻子，直是不爽地從上至下掃了周如水一眼，漫不經心地嗤她道：&ldo;你怎能是天驕公主?&rdo;未幾，他又振振有詞地，桀驁地，如數家珍地說道：&ldo;周天驕自小刁蠻，為見世間最盛的煙花，可白白炸去一座角樓。周王的愛姬惹惱了她，她也能目無尊長地將那美姬扔進虎穴，使其慘死。這般的刁蠻荒唐，那日茶寮之辱她如何能忍?方才的訛詐之行她又如何能輕了?你若是她，倒是吾周之幸了!&rdo;
柳鳳寒的語氣淡淡，極是篤定，倒叫周如水真真鬆了口氣，卻，她又不自覺地苦笑了一下。
奈何她還設一留園自汙，卻原來，自個的名聲本就好不上哪兒去呀……
作者有話要說： 名聲不好哎
嘖嘖嘖
愛不愛我你說句話啊
真想看美猴王在春晚嗑瓜子
第61章 徽歙朝奉
不遠處, 有馬車車輪傳來的格支滾動聲，周如水撇了撇嘴，聲音中，充滿著一股不知道是失落，還是放鬆的意味, 她淡淡地說道：&ldo;即如此, 我的身份, 又與你何干?&rdo;
&ldo;倒真沒甚麼幹係, 不過小爺自從商以來，從來錢貨兩清，更不曾苛待過旁人。如今，這簪子小爺收是收了, 雖說多出的是謝禮, 卻也不能白收。&rdo;說著, 他狹長的鳳眼微微上挑，老神在在地道：&ldo;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你主子要查的事兒啊, 這麼問是問不清透，也查不著根系的。即便你累死累活，最多也只能夠瞭解皮毛而已。如此, 小爺倒是能幫上你一把，畢竟小爺雖虎落平陽，不再是徽駱駝了，卻仍是因多年行商, 人面廣，吃得開的。如此，幫了你，這簪子小爺才能收得心安理得。&rdo;
他頭頭是道，周如水卻是一聲未吭。她動也未動地盯著柳鳳寒，顏色傾城，黛眉雪膚，極是閒適，也極是都雅。
見她如此，柳鳳寒懶洋洋一笑，繼續地說道：&ldo;如姑子，這事兒你若是跟著小爺去查，決計能少走不少的彎路。&rdo;
&ldo;彎路麼?&rdo;聞言，周如水緩緩垂下雙眼。想著近日收穫頗少，不禁便慢慢一笑，低低地問道：&ldo;那麼?你的捷徑是甚麼?&rdo;
一時間，兩人竟打起了啞謎。
對上她清魅的目光，柳鳳寒眉骨帶傲，眼神認真地說道：&ldo;捷徑我這兒可沒有甚麼捷徑，不過幾條熟路罷了。但真若要問捷徑，或許，因著如姑子，我能更快些東山再起。譬如，從此以後，不再參合有關鹽事的買賣。&rdo;說這話時，柳鳳寒還眯了眯眼，那模樣，實是艷逸逼人。
見他那奸詐的模樣，周如水低低一笑，撇了撇嘴，又問他：&ldo;千歲吩咐的事兒從來不得外洩，不過幾面之緣，我憑甚信你?&rdo;
&ldo;信不信也是由著小爺說的，原本就左不過是鹽事，小爺話都說得這般明瞭了，你還有甚麼好疑慮的?&rdo;這次第，柳鳳寒已有了些不耐煩，他無所謂地攤了攤手，全是副你要信不信的無賴模樣。
艷陽高照，暖風怡人，兩人佇立而對，不相上下。想他年少便遊走四方，對商事甚是熟稔，如今事情都已點破了，也真沒甚麼好避諱的了。更何況，他本就是個商家子，慣常的投機倒把，不正是上好的擋箭牌麼?
想明白了前因後果，得失利弊，周如水咬了咬唇，微微垂眸，索性便道：&ldo;如此，這往後幾日，就要仰仗你了。&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