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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一天天的，能不能消停點，她已經見張曉珉跟不下於十個女生唸叨她這段臺詞了。

張曉珉慫了，立馬兩根手指在嘴上一拉，搶先坐在沈晨夕對面，笑得一臉燦爛。

程南只好重新從廚房拿出一副乾淨碗筷給自己用，出來時就聽見張曉珉說：「我覺得你好眼熟，以前我們兩是不是見過？」

這套近乎的爛詞，都新時代了，怎麼還不更新呢？

「曉珉姐姐，夕夕姐姐不能說話。」王潤澤小聲在張曉珉耳邊提示道。

「啊，我知道了……」張曉珉表情有些震驚，隨後將表情收斂起來，看著一直微笑的沈晨夕，嘴巴卻還在嘀咕著，「可是真的感覺很眼熟，莫不是在夢裡見過……」

「她是這前租戶的孫女，寒暑假經常來這裡住，你不是在這附近長大的嗎？或許真見過。」程南坐在張曉珉隔壁說道。

「她以前就住在這？！！」張曉珉聲音抬高，「我知道她是誰了！」

張曉珉身子微微前傾，雙眼盯著沈晨夕道：「你還記得四年前寒假的一個晚上，你給了一個在路邊哭泣的女孩一包紙巾和五塊外國進口的巧克力嗎？」

在三雙眼睛的注視下，沈晨夕搖了搖頭，她不記得了……

張曉珉滿不在乎：「沒事，我知道是你就好。」

那巧克力的味道是她從小到大覺得最好吃的東西，什麼牌子她不記得了，長什麼樣她也記不大清楚了，總之她就記得好好吃！！

而後的早餐時間，就聽見張曉珉一直在吧啦吧啦的說個不停，沈晨夕雖不能回應，但在微笑，而且微笑的表情還多變，有時帶著疑惑，有時帶著好奇，讓張曉珉一直覺得有人在仔細聽她講話，很有敘述欲。

「快吃，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該走了，等會怕趕不上公交。」程南夾起一塊吐司道。

「也是，上回打車貴死了，這回可得趕上公交才行。」張曉珉將麵包包子豆漿胡亂往嘴裡塞，很快就吃飽了。

【你們等會要去哪兒？】程南在吃早餐過程中看見沈晨夕給她發的資訊。

「等會要去縣東分別給三個小孩補課，中午就不回家吃飯了，晚上回來。」

【好，注意安全。】

「臥槽，十分鐘！撤撤撤！」張曉珉驚天一句國罵，然後起身抓著程南往門口帶。

「晨夕妹妹，我們先走了，有空我再來找你玩啊。」

倉促下程南鄰起書包對沈晨夕說道：「有什麼想知道的都可以問王潤澤，他什麼都懂。別亂走，注意安全。」

隨後便是不停地趕路，直到擠上多人公交，兩人才氣喘吁吁的站在後門處平復著心跳。

程南掏出手機，看到沈晨夕給她發回應。

【好的。】

張曉珉探頭看了眼資訊，搖頭嘆了口氣。

「幹嘛嘆氣？」程南將手機放進衣兜裡，隨口問了句。

張曉珉聲音帶著惋惜：「我記得這沈晨夕以前是不啞的，她奶奶被送上救護車時我恰好路過，聽見她哭得挺慘的，嘴裡一直』奶奶，奶奶』的喊著，怎麼現在就啞了呢？」

程南有些震驚，慢慢將頭轉向張曉珉。

「你說她以前能說話的？」

「當然，她給我送紙巾送巧克力時還跟我說過話呢，具體說了什麼我不記得了，但在我印象裡，一直覺得她的聲音很好聽，人也很漂亮，最重要的是學習好，聽說她在海市讀書時也老是拿班級第一呢。」張曉珉手肘撞了撞程南，「跟你現在一樣呢。」

「別鬧，」程南聲音頓了頓，「我還以為她一直都是……」

張曉珉嘖嘖了幾下：「她奶奶去世後她就被她親爸親媽接走了，之後的四年都沒見她來過，不過聽說她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