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第1/4頁)
鄭二/道行清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午間開飯時他醒來,一臉想不透事情的表情,趁嬤嬤走開時他突然問:&ldo;你是不是上過我的床?&rdo;
&ldo;啊?&rdo;我心裡汗顏,&ldo;沒有啊!沒有……&rdo;
他想了想,自言自語道:&ldo;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rdo;
&ldo;什麼夢?&rdo;我小心翼翼的觀察他,但他馬上恢復冷漠,埋頭扒飯說:&ldo;沒什麼。&rdo;
第8章
休息不多日,我開始上崗,初定在七樓普外一科,科主任耐心帶了我一個月,且不論是否衝著我的身份,他確實讓我在最短的時間裡獨立工作了。科室裡我最年輕,但沒人敢叫我小李,真是識大體。
總是不死心吧,希望是父親開玩笑,於是編織了各色藉口哄他做了一次全面檢查,超聲心動圖,x線,心電圖一項不漏,結果還是一樣。幸而血液返流程度不算很嚴重,日常生活應該不會有太大影響。但讓我頭大的是,他並不像看上去那麼文雅,陸續在家中尋找他成長的足跡,知道他小學跳了三級之外,體育成績一直不差,甚至拿過市中小學生三千米長跑的亞軍這太可怕了。
我已經過了幻想的年齡,他的心臟不存在任何僥倖。必須要讓他自己有所覺悟。
但我實在不敢告訴他,我怕,怕看到他知道後的表情,那大概是我沒有辦法承受的絕望。
工作佔據了我的大部分的時間,儘管是暑假,兩個人仍然沒有多少時光相處。偶爾休息想看見他,到處也找不到人影,他總是往外跑,並且總有非得往外跑的理由。
我印象中的寧波,似乎從未像95年夏季那樣炎熱過,只有凌晨四五點鐘早起去江邊看潮水,迎面還有些涼慡的水氣,其他時間只能打空調。酷暑的壓抑和彼此間停滯不前的感情都使我煩躁。
那天正好鈕嬤嬤有佛事去郊區的佛堂,午餐就我們兩人。等他到一點半才回來,滿頭汗水,蒼白著臉,一進門就蹲在客廳一聲不吭。
&ldo;怎麼了?&rdo;我一驚,該不會是‐‐
&ldo;肚子疼了……&rdo;他吶吶。
果真中暑了。我都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心疼。沒顧慮太多,直接彎腰抱他起來,踢開臥房的門,放他在那張紫檀木做的雕花龍鳳床上,便去取三稜針挑痧。結果針還沒落在他眉心上,他便堅決的搖頭,死不肯扎。但中醫治中暑,就這種最快最有效,一分鐘就可以緩解不適。
站在床沿我抓不到躲在床內側的他,龍鳳床太大了。
&ldo;過來!&rdo;我沒多少耐性的。
&ldo;不要了,我好了……&rdo;他小心的使腳腕落避開我的&ldo;魔爪&rdo;,話語裡幾乎帶了點哀求,聽過去有些中氣不足。
&ldo;不扎怎麼好!&rdo;我不是沒有看見他額頭上的冷汗,那是疼出來的。
&ldo;很痛的!&rdo;他皺起眉頭,警惕的盯著我手中的三稜針。實話,三稜針針尖銳,扎進去的確有點痛。
&ldo;很痛的?&rdo;我咬牙,&ldo;誰讓你天天出去瘋的!&rdo;
徹底沒耐性了,撲上床,不顧他的拳打腳踢和咒罵硬是捉到他壓制在身下,握住他的雙手扣在頭頂上,三稜針毫不留情的往眉心,手腕,鎖骨中間,肘窩,頸後紮下去,卻險些因他的不合作而扎錯了穴位。幸好手法還熟練,力道也拿捏的剛好,暗黑色的淤血立刻滲了出來,聚在眉心,黑珍珠一般。
他漸漸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