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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緗故意問過老師,說為什麼我的頭髮跟別人不一樣?
她那全能的家庭教師看半天,說,基因,你母親是外國人吧。
祝緗生父是祝家得力心腹,生母是他在酒吧的艷遇。
因為種種原因,一個死了一個不見了,留下她,就被撿回來了。
祝秋亭是這麼說的,他從不在這些事上隱瞞。
祝緗被帶回祝家時,不過一歲。等她聽得懂會說話,就被告知了真相。
祝秋亭常年在外,祝緗既想念他,又怕他。
總的來說還是想念多。
她小口喝著粥,問難得陪她吃早飯的人:「unodc是什麼?」
祝秋亭收疊報紙,把盤裡烤香腸挪給她:「united nations office on drugs and cri。」
祝秋亭:「最近我不常回家,紀老師也要請假。寒假你想去哪兒,跟於叔叔說,可約上john——那男同學是這名字嗎?約他一起。」
祝緗喝粥的動作一停,咬著碗邊:「紀老師也不來嗎?」
祝秋亭:「她有事。」
小孩兒貓瞳似的眼珠轉一轉,水汪汪的:「要陪你嗎?」
祝秋亭垂眸望她,眼裡有笑意,也有拿她當大人的耐心真摯:「那是紀老師的私事,你可以發資訊問她。」
祝緗咬著碗邊,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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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秋亭僅剩不多的溫柔,基本都給了祝緗。
這跟上一秒談笑風生下一秒能在對方咖啡下毒,這種表面溫柔……不同。
祝秋亭對祝緗到底還是仁慈的,他沒透露過她生父是怎麼死的,讓她免遭噩夢。
畢竟死也分很多種,炸死被槍殺算到一種,最爽快的那類。剩下的都可劃分到其他類,因為如果不是這兩種,註定要受不少罪。
有肇事司機以失誤名義,背了祝氏下屬兩條人命,賭的就是a市非祝家地盤。這省會城市緊挨邊境,天高皇帝遠,很多事無法深查。
管hn工廠的明寥,年輕是年輕,但腦子好用,搞到真的驗屍結果,那哪是車禍意外,分明是先被活打死,才扔到路上撞碾的。
都不用費勁,瞿輝耀沒真心想藏。
在他看來,為了無足輕重的人、報損才八百萬的生產線翻臉,太蠢了。
再有,他背後可是瞿應,那怎麼說都是他父親。
瞿家是做材料起家的,正好跟祝氏在a市的產業能互補,能合作的話,利益不可估量。瞿應只是暫時過不了心關,他七年前被祝家擺過一道,損失慘重,至今心有餘悸。
瞿輝耀是小三所出,地位不穩,想出風頭,用最蠢的法子,一把火一輛車,送自己走絕路。
瞿家那邊沒人覺得祝秋亭會翻臉,他是徹底的商人,利益重過命。權衡利弊,一個三十朝上,成熟又老奸巨猾的男人,總會這麼做的。
但工廠起火第二天,祝氏在華運公司——瞿家主要貨貿渠道之一——投資盡數撤回,他們正在發展新技術,正是需要錢的時候,但資金鍊直接斷裂。
接著,瞿輝耀失蹤了。
從頭到尾,祝秋亭連面都沒露。
瞿應急了,請了面子大的做說客,約在中山逸舍跟祝秋亭碰面。
約的是週五晚上七點半,申城華燈初上,江水粼粼悠悠奔騰,幾家歡喜幾家愁。
七點二十,被綠林環繞的私人高階會所,門口依然沒等來今日貴客。
七點四十,八點,八點半。
而貴客直到下午四點,都還在a城沒動。
端的不是高姿態,是隨你媽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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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翹頭疼,祝秋亭太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