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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翹看望完孟景,把上司送到了本市最好酒店,回家途中收到一條匿名資訊。
截圖,文字,影片。
時隔多年,紀翹第一次看得那麼清楚。
紀鉞的最後一面。
警局裡的人沒讓她看遺體,直到火化都死死攔著,確實是對的。那甚至稱不上遺體了,無法辨認,慘烈模糊。
她現在扛不過去,別說十年前。
紀翹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去,在一間不歇業的地下酒吧裡待了快兩天,沒喝醉,後來不知道被誰灌了斷片酒,終於能哭出來。
她被人扔到車上,帶回了家。
紀翹還記得這是自己家。不是因為她有多清醒,是因為這個她從小住到大的家裡,餐桌旁的高櫃上,紀鉞的照片正對著大門。
紀翹被人拎著,進門對上紀鉞那雙眼睛。
她上去就把照片摁倒了。
從祝秋亭的角度望過去,紀翹真是狼狽的要死。
頭髮散亂的披著,一綹一綹的貼在臉上,混合著汗和淚,細白的脖頸上青筋根根分明,快要爆出來。
他忽然伸手,摁了摁。
那處血管被摁下去一點,她整個人也像氣球被戳到極小針眼,全身乏力,順著牆蹲了下去。
「祝總,求你了。我就求你這一次,你走吧,行嗎,讓我安靜安靜。」
這是紀翹今天跟他說的頭一句話。
嗓音啞得不像話,神情陷入茫然。
祝秋亭靠在她對面餐桌邊沿,低頭點了支煙,細微火光從指間一閃而過。
「紀翹。」
他走前兩步,到她面前,單腿蹲下,右手抬高她下巴,這樣紀翹整張臉都在他目光範圍裡。
祝秋亭說:「你想跟我上|床,因為你想讓其他人知道。今天如果祝氏在別人手裡,你也會對他這麼做。」
「我不想……」
他低頭深吸了一口煙,笑一笑,把煙霧輕噴到紀翹臉上。
看她止不住的咳,祝秋亭好一會兒沒說話。
他望著她,漫長而有耐心。
最後落在薄唇上,即使崩潰成這樣,她唇峰和唇角弧度依然上翹,彷彿永遠不會下沉。
祝秋亭想起她含住自己的樣子,生澀艱難地吞了一半,濕軟舌尖綿綿滑過頂端,然後就想認輸退出,是他扣過她後腦勺逼她盡數吞下。
「你得理解,」祝秋亭摁滅煙,輕聲道:「弱點,它很麻煩。」
他伸手撫過紀翹長發,垂眸望著她在痛苦裡掙扎,連反應都給不出來。
而他依然從容溫和,靠近紀翹溫熱耳廓時,低聲將話灌進去:「酒喝多傷肝。」
「要跟我做嗎?」
祝秋亭問她。
紀翹終於給了一點反應,她抬起滿是血絲的眼,緊緊盯著他,吐出兩個字。
「現在。」
她一刻,不……
一秒也等不了了。
紀翹想從熔岩裡爬出來,刺她一刀也好,開一槍也罷,能讓她暫時忘了當下,做什麼都行。
她話音剛落,祝秋亭便把她從地上撈起來。
這間屋子很小,客房不過幾步的距離。
門一合,紀翹被他狠頂在門板上,後腦勺卻撞在他手掌心。
喘息和心跳聲被無限的放大。
…………
…………
作者有話要說: 。。。
☆、【二十一】
【25】
結果他只是說說,後半夜祝秋亭放過她。紀翹昏沉睡過去,沒多久便醒來,身邊已經空了。紀翹在黑暗裡睜開眼,望著天花板,牆皮有了點年份,她數著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