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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仗著傷員的身份,從試探性的提要求,到肆無忌憚的提要求,轉變不超過一天。
吃完飯,紀翹又翻出一部正宗冷門催睡片,放棄了動作戰爭黑幫互砍片。之前她是睡著了,祝秋亭竟然看了,看了不說,在晚飯時漫不經心地誇了她選片品位。
他說這種片子看一部是倒黴,連看數部就是自找的。能在一堆經典裡精準挑出,你也算反向選片天才。
紀翹挑了個《wakg life》,畫面粗糙的哲學動畫片。
主角在夢境中醒不過來,只能在夢中遇到一個個角色,冗長大段的倫理哲學說教。為了睡得舒服點,她準備好了毯子——單人的。嫌她品位差的人不配蓋毯子。
但她沒睡著,難得清醒到了結尾。
倒不是片子變有趣了。是開頭講,青年主角從朋友那得到一個預言,夢即命運。
紀翹本來就是倚著他睡,稍一抬眼,就能看清男人神態每一個細節。
祝秋亭本來也有一搭沒一搭,看了開頭後,卻專注沉默地看了下去。她也就沒睡,轉頭跟著看了全程。
之前幾天,電影放完了,他都會摁下遙控開啟窗簾。
這次卻沒有。祝秋亭坐在沙發上,她放平自己,枕在他腿上。
整個空間像被深河般的暗包裹起來,兩個人坐在那兒,不拉窗簾不放光,就可以與整個世界隔離。
紀翹沉默了會兒,問他:「你喜歡?」
祝秋亭沒說話,手在她發間,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好像身上趴了只慵懶嬌氣的小貓。
「不。」
他說,從玻璃茶几上摸了顆薄荷糖,塞給她一個,自己一個。
「有時候,」祝秋亭昂頭,靠在沙發背上,望著天花板,聲音不高:「我也分不清。」
他沒有說完,也不用說完,她知道他要說什麼。
夢境和現實的分界點,她又何嘗分得清。
紀翹也知道,安分一點的意思。
像其他人一樣,像中間沒有深淵,一起待著,哪怕只有十天。
她望進他眼裡,忽然抬手拽住祝秋亭衣領,就著枕腿的姿勢,把人拽得彎下腰來,吻住他。
男人只愣了一瞬,很快反客為主,吻著吻著,把她拉起來,讓紀翹橫跨在自己身上,手順勢深扣進她黑髮間,唇舌交纏,無聲又激烈,恨不得將她吞吃入腹。
「剛才吃飽了嗎?」
吻的難捨難分之際,祝秋亭稍稍離開了些,唇卻依然貼著她的。
「換我了吧。」
似乎是個問句,但說這話時,他又極主動,慢條斯理地耐心吻她,這句低沉的問話便融在了彼此的唇齒間。
……
……
……
她幾乎要被撞散了,晃動的視野裡一切都模糊遠去,只有他是清楚的。
祝秋亭他換了三個姿勢,沒有一個會碰到她肩膀的傷。最後一次把她壓在穿衣鏡前,撈著她的腰,讓她大部分重量落在他手臂中,兇狠磨人,紀翹也懶得忍了,黑髮散到腰間,聲音落在祝秋亭耳中,更像催化劑。
他輕掰過她下巴,吻住她唇角,在最後時刻,低聲道:「叫我什麼都行,我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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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來時,她正大字趴在他身上。她一抬眼,差點吻住男人下頜的位置。祝秋亭眼內含著一點笑意,垂眸瞥她一眼,紀翹盯了他一會兒,出其不意地一口咬住他喉結,小獸一樣發狠用了力。好一會兒才離開,氣喘吁吁地拉開了距離,祝秋亭微微皺眉,望向她的黑眸裡情|欲意味極濃,他掌心環住她腰肢,把人往前扣了扣,紀翹卻側頭一躲。
祝秋亭動作頓住。紀翹卻又折回來,垂首用鼻尖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