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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意思?」
紀翹微微蹙著眉望向他。
「沒學過英語。」
祝秋亭面色平靜道。
紀翹:……
在美國上學受教育的是鬼。
她在手心輕握了握,眉眼舒展地笑笑:「行,我收下了,謝謝。」
今晚是三月十四,還有二十分鐘就過去的,三月十四。
就算是巧合,她也收下了。
☆、【四十一】
【44】
有一次,忘了因為什麼事,去了南方一個小鎮。
黃昏時分,車從集市駛出,飛馳在剛修平的路上,田野從兩邊迅速退去。
那時在祝家不到一年,拜慘痛的訓練記憶所賜,在祝秋亭面前,她選擇儘量縮小存在感。
分坐後座兩端,紀翹冷不丁的聽見他問,從紅房子開始那段路,有多少電線桿?
紀翹努力回想,在兩個數字間躊躇,最後還是答錯了。
他讓司機倒回,重數一遍,有誤差,在十以內。
那天她自己走回了鎮上。
細節是一切。
決定成敗,生死,決定了緊要關頭,能不能尋出一條生路。
昏暗房間裡,只開了盞檯燈,紀翹窩在懶人沙發椅裡,癱著,在腦子裡翻過許多畫面,默片似得。
那人的身影也就不斷出現。
跟原來不同的是,祝秋亭不再允許她跟著,像以前一樣,至少還有點用武之地。紀翹偶爾去陽臺,都能察覺到鏡頭,好在穿了內衣。
紀翹有種真在當金絲雀的不真實感。
整間屋子都被寂靜籠罩著,這三天他基本在外面辦事,蘇校和林域佔滿了他大部分時間,他們一句話都沒說過。
紀翹才發現,人在與不在的寂靜與寂靜,都有天差地別。
手裡輕晃著那條吊墜,紀翹凝視到眼睛都酸了,才抬腕看了眼表。
下午四點半。
他應該正在望江閣,跟徐懷意他們談收購科盛的事。
紀翹把吊墜放回盒子,收進櫃子,決定去把地板拖上第五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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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閣。
各項條款塵埃落定後,有眼色的人及時離了場,只剩下兩邊的主心骨。
助理訂的是景觀位,徐懷意無心看風景,低頭抿了口酒:「祝總……最近很忙嗎?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祝秋亭笑了笑:「有嗎?」
徐懷意也笑了:「可能是原來太好了,給我一種,不管別人怎麼變,你總不會變的錯覺。」
祝秋亭無聲轉了轉茶杯,笑意維持不變:「休息少了,就會這樣,以我為戒。」
徐懷意沉默片刻,在對方開口說離開前,率先搶住了話頭,和平時有些不一樣,花費了很大力氣,才問出了口。
「有沒有一點可能,會有以後?」
祝秋亭輕挑眉,唇邊笑意一淡:「徐總,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心思重,想得多,彼此會少很多麻煩,但僅限於公事。如果愛人也是這樣,人會很累。對了,你看新聞嗎?」
徐懷意笑裡摻了點苦澀無奈:「有關紀小姐嗎的?你知道嗎,我做過娛樂業,在媒體那兒也算有些朋友,知道哪些是真……」
祝秋亭輕聲截斷:「是真的。」
華麗的燈飾下,男人的臉色已經完完全全冷了下來。
那句話已經盤旋糾纏了他三天——
比起他,我跟你更不可能。
好容易淡忘了幾個小時,徐懷意幾句話又令他記起。
一直到離開餐廳,他們之間都只有沉默。
祝秋亭依然紳士,為她拉開椅子,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