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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
他永遠是如果不追問，就懶得傾吐更多的態度，黃希言只好再問道：&ldo;考慮了什麼，你倒是告訴我呀。&rdo;
席樾停下腳步，轉頭看她，&ldo;我怕，告訴你你會不高興。&rdo;
&ldo;你不說又怎麼知道呢。&rdo;
席樾垂下目光，認真思索片刻，突然伸手，把她抱起來，放在路邊的花壇邊沿上。黃希言低頭看一眼，腳邊的草叢裡，積著淺淺的雪。
她抬頭，視線可以與席樾齊平。
席樾解下脖子上的圍巾，給她纏了一半，怕她冷似的，再把她的兩隻手都捉住，塞進外套口袋裡，然後，才微微落下目光，看著她說：&ldo;我沒有具體想過未來會怎麼樣。我一直是很活在當下的人，不在意明天發生什麼，哪怕明天世界就毀滅，我也會按部就班地繼續做手頭的事情，沒有什麼一定要彌補的遺憾，或者必須見最後一面的人……從前，我都是這樣。&rdo;
黃希言一直在認真聽，讓席樾講這麼長的話，真的有點為難他，其實。
席樾始終注視著她，沒有錯開目光，&ldo;我不做太長遠的計劃，決定和你在一起這件事，可能，是我有生以來最長時間的預謀。&rdo;
黃希言等了等，又等了等，他到這裡就沒有下文了。
垂眼的沉默，像在思考，又像在等她的回應。
黃希言準備開口的時候，席樾卻倏然抬起頭來，很認真地看著她，&ldo;……跟我結婚吧。&rdo;
黃希言承認，自己又沒跟上他跳躍的思路。
但是，管他呢。
&ldo;這回是在求婚嗎？&rdo;她笑問。
心情像是開碳酸飲料，沸騰不停的氣泡，都是跳躍的甜。
&ldo;……算是。&rdo;席樾猶豫的神色，&ldo;但是如果我說，不領結婚證，你是不是會拒絕我。&rdo;
&ldo;我要先聽你的理由。&rdo;黃希言笑說。
&ldo;或許有一天，你會對我失望。不想這種條令束縛你，如果你想離開我了，隨時可以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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