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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
何霄聽明白了，&ldo;你只是單純不喜歡我。&rdo;
&ldo;……抱歉。&rdo;
何霄一手叉腰, 一手抓撓後腦勺, 背過身，無所適從地踱步, &ldo;我……&rdo;他清了一下嗓子，&ldo;……雞湯你喝掉吧，路過超市的時候把保溫桶送去就行。&rdo;
沒有說&ldo;回見&rdo;之類的話, 悶頭就走了。
就在黃希言準備轉身進屋，咚咚咚往下跑的腳步聲停了下來。
他大概是在五樓或者四樓半的位置，沖她喊道：&ldo;我還是會考去你的城市！下次你再拒絕我，我才會死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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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黃希言將洗乾淨的保溫桶還到超市，何霄還是嘻嘻哈哈平常模樣，除了黑眼圈和紅血絲好顯眼。
她買一盒西瓜味的益達木糖醇，給何霄結帳的時候，順便笑說：&ldo;考去崇城還蠻難的，你要加油。&rdo;
何霄聲音悶悶的：&ldo;……會努力的。&rdo;
實習即將結束，黃希言沒有再被派什麼工作，每天坐在工位喝茶看報，好像退休老幹部。
鄭老師已經回市裡，要等炎症消失再做手術。頂著歪掉的鼻樑，也要請她吃頓飯。
吃飯時，鄭老師好感性，一改黃希言對他板正無趣的印象。以茶代酒地吟了一首詩：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黃希言笑說太抬舉她了。
鄭老師敬她一杯茶：&ldo;這杯是致歉，你一個小姑娘來我手底下實習，我卻沒有保護好你。&rdo;
黃希言笑說：&ldo;您要是沒保護好我，現在等著住院的就是我了。&rdo;
鄭老師感慨極了：&ldo;可惜我們小地方留不住人。希望你畢業以後還能留在行業內發光發熱。&rdo;
這一句黃希言可以保證：&ldo;一定的。&rdo;
吃完飯，黃希言和鄭老師在公交車站分別。
她站在站牌下，聞到濃烈的草木氣息，不知道屬於哪一種植物，她似曾聞過，也是在夏天結束的時候。
之後，是做實習總結、辦離職手續、結算工資、吃送別宴……
八月二十七日上午，黃希言歸還了工牌，正式離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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