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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潮顯然不想瞞著我。
我這麼一問,他就如實說道:“你既然猜到了,那我也就不跟你隱瞞了。”
“洗耳恭聽!”
張潮又嚼了幾口菸絲,接著一口吞了下去。
我驚呆了,不過他像是習以為常般,繼續說道:“我在外面有個老弟,親弟弟,父母死的早,七大姑八大姨早就跟我們兄弟二人斷絕關係了,我在外面的時候,我那個老弟也是跟著我混社會的,那會還能勉強吃飽飯。
不過他好吃懶做,喜歡玩點賭博,某一次把我們賺的錢全敗光了,我也是那一次為了給他要錢,砍了兩個人才被抓進來的,現在他一個人在外面孤苦伶仃的,我這輩子可能是出不去了,所以我想拜託你,出去以後幫幫他,帶他找個穩定的工作,好好活著就行!”
張潮此刻看我的眼神,多了幾分請求。
我腦子宕機了。
“砍了人,為什麼一輩子出不去了?”
“何況這裡是拘留所,又不是監獄。”
張潮知道我想問什麼,他道:“我砍了人,被判刑三年,本來只該在拘留所待個兩天就移交到監獄去的,但我故意犯錯,讓獄警增加我的拘留時間,從而一直待在拘留所裡。”
“為什麼?”
“監獄又是另外一片光景了,誰知道是好是壞?與其去一個未知的地方,不如在這個安逸的地方待上一輩子,我現在唯獨放心不下的就是我那個弟弟。”
“那你是怎麼知道,你弟弟在外面過得不好的?”
我又問。
張潮道:“之前他隔三差五會來看望我,還會拿錢幫我打點關係,讓獄警幫我開開小灶,但自從兩個月以前那一次後,他就沒有再來了,我知道他肯定是落難了,不然不可能這麼久都不來見我。”
我聽完他的分析,覺得很有道理。
“行,你弟弟叫什麼名字,等我出去,一定幫你找到他!”
我答應了張潮的小要求。
其實這點要求對我來講,也不算事兒,畢竟現在一統了茶縣地下秩序,想找個人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謝了。”
張潮滿臉感激。
“他叫張浪,記好了,王陽。”
“行。”
我將手指作筆,一橫一豎在手心上默寫了一遍,徹底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上。
“誒對了,話說回來,我要是想爭咱們監室老大這個位置,你是不是有辦法幫我?”
我故意給他出難題似的問他。
張潮哼唧兩聲,眉眼彎彎:“當然,並且很簡單。”
“說來聽聽?”
“你只需要……”
我與張潮聊的正歡,耳邊猛的傳來叫罵聲。
我跟張潮齊齊回頭,就見到不遠處的乒乓球檯處兩夥人發生了爭執。
我遠遠望去,發現正是我們監室的那幫人跟另外一個監室的人發生了衝突。
我剛想別過頭來,不去理會他們,就被張潮一把拽著往那邊疾馳過去。
“誒呦我去,潮哥,啥意思?”
“機會來了。”
張潮聲如蚊哼。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張潮拉著站到了咱們監室那一邊的隊伍裡去了。
“曹尼瑪,叫人是吧?”
“誰他媽還沒有兩個人啊!”
“都別玩了,過來過來!”
對方領頭的是個辮子男,他一見到我們過來就吆喝著自己那些小弟圍攏過來。
兩夥人頓時烏泱泱的一片,大約二十多個人。
“曹辮子,你他媽什麼意思?真想跟我們幹一下是唄?”
咱們監室的老大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