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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大夫依然很堅持:「真的沒事,放心吧!」
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啊,我在心裡偷偷地樂。
然後校醫給了我一小袋棉棒和一小瓶酒精,叮囑我在結痂之前要注意清潔和消毒。曉芮不等我伸手就接過了它們,彷彿抓著讓我能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
(3)
走出醫務室後,我的得意和滿足也收斂了許多。酒精真是個考驗忍耐感的利器,原本已被忽視的疼痛竟然輕易地就能被它喚起。一想到還要回去殘忍地繼續用酒精折磨自己,我忽然感覺有些悲壯。
曉芮一隻手抱著我的棉棒和酒精,一隻手牽著我,表情有些沉重。我們一路都沒有說話,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電影算是泡湯了,但我卻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思量著要不要告訴曉芮我和陸航的事情,但是因為現在她更加特殊的身份,我卻反而退卻了。最終我決定還是按照原定計劃,等到陸航真的承認我再告訴曉芮,我相信到那個時候,曉芮一定會更加開心。
胡思亂想著,我和曉芮已經走出了校門,讓我們沒想到的是,美拉竟然一直等在那裡。
「對不起……」
天已經有些矇矇黑,當她從牆角閃身出來的時候,把我嚇了一跳。還好她怎麼著都算個美女,如此出現最多不過有點像倩女幽魂。
曉芮則鎮定地擋在了我的前面:「你怎麼還在這裡?」
「真的對不起。」美拉似乎並不打算放棄,她臉上長期停駐的傲氣在此刻蕩然無存。
我定定地看著她,她落寞的神情像一朵凋零的花,雖然殘敗了,卻出奇地惹人憐惜。她一直看著曉芮,期待著她的原諒。也是,竟然誤打了自己男朋友的妹妹,這件事情換作是我,也會寧願一頭撞死去。
曉芮轉過頭不願再看她,而我看著驕傲的美拉成了這樣,心裡竟然莫名地有一絲心疼。
這時,我家的大奔一個急剎車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阿文三步並作兩步跑了出來,這可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如此緊張。
「小姐……」他看到了我臉上的傷,把後半句話吞了下去。然後,他一言不發地給我和曉芮拉開了車門。
美拉被阿文擋在了身後。直到給我們關好門,阿文才回到他的座位上。
汽車發動前,我轉頭看向玻璃窗外的美拉,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對著她笑了笑。而她的表情卻很是複雜,彷彿有些感激,也有些愧疚。
就在那麼一瞬,我的心輕輕動了動。
(4)
開啟家門,我終於忍不住呲牙咧嘴起來。說實話,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痛。等我關好門才發現了坐在沙發上的丁諾。他看著我進門,帶著對我一貫如常的帥氣微笑。他面前的桌面上,安靜地放著一束也一貫如常的白玫瑰。
我下意識地扭過頭,想掩飾自己的傷口,但是來不及了,丁諾已經神色大變,快步走到了我的身邊。
他強行掰過了我的臉,語氣嚴肅:「這是怎麼回事?」
我掙脫了他的手,把手捂在傷口上,弱弱地撒謊:「今天磕在學校的樓梯上了。」說完,忽然覺得這個謊撒得很不錯,但卻似乎還不太過癮,於是我抬起頭繼續添油加醋地描述起來,「哥哥,你知道嗎?我今天摔跤的時候有多糗,好多同學都盯著我啊,我真恨不得打個地洞鑽下去。最好,能鑽到美國去,然後在那裡報個學校,從此以後都不回來……」
丁諾的臭臉似乎要擰出水來,我不得不停止了自己漫無邊際的描述。透過我多年的經驗,在他生氣的時候,我還是安靜一些比較好。
於是我再次低下了頭,時間似乎也靜止了,直到丁諾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唉,從小到大,你說你摔了多少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