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章 (第5/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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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雲綢軟枕上,對上白狼那對豆粒大的閃爍碧眸,甦醒了一會,湊過去“啵”地在狼耳邊香了一口。
習以為常地咕噥:“早呀,小雪團。”
衛覦整個人——整個狼身上的毛都豎了起來。
誰他媽叫小雪團?!
那是跟隨他衝鋒陷陣,齒斷雁翎箭,渴飲匈奴血的戰友,誰允許它叫小雪團?更重要的
() 是,英勇神武了一十餘年的衛覦顫著舌尖舔了舔嘴裡的斷齒,再低頭看看自己雪白的肚皮,徹底陷入沉默。
難道此處便是傅府,此女便是長大的小豆丁?
可他怎麼莫名來到這裡?
“咦,小娘子,小雪團是不是病了,今日怎麼扭頭閉眼的?”
簪纓正脫下小衣,換上一件五重紗的輕容纖髾襦裙,雪白如酥乳的肌膚在彩紗間一閃而過。
她聽了,繫上衣帶來到白狼面前,口中唸叨,“不會吧,怎麼了……”強行掰過狼頭,瞅了瞅,實則也不會給動物看相,便順手往它腦袋上呼嚕一把,又鼓勵地拍拍它硬韌的背脊,“一會兒叫獸醫過來瞧瞧。”
白狼被這番搓揉弄得自閉,轉過身子不理她。
簪纓今日卻也沒太多精力分給她的大型玩伴,她今日還有別的事要忙,轉頭問使女,“還有十張對吧?”
得到使女肯定的答覆,簪纓立即將屋中寫字最好的雲雁按在書案前,又親自動手磨了一硯池的墨,為捉刀手鋪好紙張,“寫!今天一定得寫完,不然阿父又要念叨了。切記不要寫得太好看,過得去就行,寫完我給姐姐冰酪盞吃。”
那語氣也說不準是威逼還是利誘,反正一屋子年紀不大的使女都是小娘子的幫兇,偷偷掩唇笑幾聲,見怪不怪地幫著遮掩。
有婢女提醒:“那小娘子今日便莫出門去了,免得露出形影。”
“是的。”簪纓深以為然,“便去告訴父親母親,我今日先不去給他們請安了,要靜心寫字,莫教人來打擾。”
她做這一切的時候,白狼就在旁冷眼瞧著。
簪纓不疑有他,就這麼在屋裡安閒了一上午,近午時,常年不怎麼開的北窗外傳來幾聲狸奴的叫聲。
簪纓聽見,目光雪亮地跑過去,窗子偷開一隙,做賊似的接進三盞冰酪盞。
外頭接應的是一把成熟女子的聲音,做了幫兇還不忘交代:“這是給小娘子同姑娘們分的,切不可一人獨食了,當心肚腸疼。”
“知道啦知道啦。”
藉著芭葉掩映,簪纓美滋滋地將三盞甜品接進來,心中盤算:一盞是雲雁姐姐的、一盞給大家一塊分,另一盞她自己獨享——唔,不好不好,還是半盞給雲雁姐姐,一盞給大家分食,她吃個一盞半吧。不錯,她出生在夏日,就說明命中註定與冰盞子啊、涼飲子什麼的相配,家大人平時管得嚴,不入六月不許她吃冰,她年年饞得辛苦,便是提前幾日吃一盞,也沒什麼關係呀。
如此決定,簪纓欣喜轉頭,唇邊的笑意還未消,就與白狼冷誚的視線對個正著。
白狼那眼神,就和把她逮了個現形的風紀御史似的。
簪纓每日與之玩鬧,早已親密無間,可今日在那雙碧眸的注視下,竟有些心虛。
這可真奇怪,簪纓覺得小雪團的豎瞳落在她身上,好像能看穿她。
她這才想起,這畢竟是一頭曾赴疆場殺敵的狼將啊,凜凜的威風,很有壓迫感。
可那又怎樣呢,它是她的狼,當然要幫著她,再說它看就看唄,又說不出去。
於是少女毫無負罪感地朝白狼眨眨眼,快樂地享用美味去了。
“呵。”
衛覦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仍置身京口軍府。
回想那酷似黃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