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第5/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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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就不知什麼是疼?
“昨日我說過,今後
不要再登小女的門。這句話,望傅中書與傅博士,以及所有傅氏之人,牢牢、牢牢地記在心裡。”
因為這才是開始。
就像上輩子她被御醫割去第一塊肉的時候,以為忍過幾回疼,待傷口癒合便會好了,卻沒想到那只是個開始。一樣。
一刀一刀,反覆潰爛,歷經兩年,算不算一場漫長的凌遲?
在她最疼最無助之時,無比地盼望傅家有誰能來救救她,陪陪她,哪怕只是看看她。
可是一個都沒有。
一個都沒有。
簪纓不再理會眼前這些傅家人,轉過身,看向半天不發一語的李景煥,沒有表情的臉孔冰冷得像一隻木傀。
她只問一句:“我的人把話帶到沒有?”
落日已西沉,混沌的天色像涮不淨墨筆的濁湯,胡亂傾灑下來,堆塗在李景煥的衣上臉上,在他眼下汙出一片陰影。
這是阿纓今日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他還記得,她對自己說的上一句話是:“我以一身來,仍以一身去了。”
當時以為是錯覺,直到聽完阿纓方才那一句句的控訴,李景煥始知,她受了多少委屈。
“阿纓,孤知道了……昨日是孤不好。”那些話的餘音還颳著他的耳膜,心裡幾乎擰出了汁子。
他若真的不在意她,便不會在這裡等了她足足一日。人人都說,他二人青梅竹馬,其實李景煥比簪纓年長四歲,她的啟蒙詩是他一句句教著背的,她練的簪花楷是他手把手教著臨的,她小時候撒嬌時他抱過,夜晚怕雷時他哄過,連去歲她逢初信,驚慌失措,也是他第一個發現的。
所以說這個女子是他一手帶大,一路看大的,毫不為過。
所以她怎麼可能不是他的?
李景煥的目光輕偏,從另一旁的傅妝雪身上掃過,最初驚鴻一瞥之下的心動,被他一寸寸壓入心湖。
許是將要失去了才更讓人珍惜吧,李景煥經此一鬧,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在傅簪纓和傅妝雪之間,他更舍不下的是前者,只能是前者!
阿纓柔弱也好,呆拙也好,沒有明媚動人的個性也好,她都是他的阿纓。
他會好好待她的。
李景煥彎身與簪纓平視,鳳目含情,軟聲細語:“阿纓,景煥哥哥向你保證,我與傅家二娘子絕無關係,以前沒有,此後也絕不會有。”
“玉燭殿的那八口紅木箱都在,本是你的傢俬,到何時都是你的,誰也不會動。我還為你補備了及笄禮物,阿纓這便同我回去瞧,好麼?”
他若痛快承認了與傅妝雪有私,簪纓或許還高看他一眼。
聽到後半句話,她便明瞭李景煥只聽到了要宮裡歸還紅木箱篋的話,杜伯伯和幾位總管應該還沒有擬完賬單,尚未送到他手上。
她不費口舌,邁步便走。
目光移轉間,卻見前方不遠處的駐道旁,杜伯伯正站在那裡,雙手捧著一物,默默望著這邊。
簪纓忙趨
步過去,李景煥下意識要拉住她,摸了個空。
待簪纓走到杜掌櫃近前,才發現杜伯伯臉上掛著兩道淚痕。
她一愣,很快明瞭:“伯伯聽到了?()”
她隨即踮起腳尖,抬袖輕輕地為杜掌櫃抹淚,小聲說:≈ap;ldo;都是唬他們的。伯伯莫憂,我沒事的。6()6『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柔軟的觸感落在杜掌櫃臉上,這位大查櫃才止住的眼淚又湧出眼眶,喉嚨裡忍得哽哽作響。
他是在小女娘問傅則安那句,“你是否相信應誓”時過來的,他聽到小女娘獨自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