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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修長白淨,握著球時,骨節突出分明,透著少年人的纖細與美感。
江裡把球擺得飛快,洪師傅習以為常,盛千陵卻輕輕說了句「謝謝」。江裡聽得一笑,擺好球回到沙發上坐著,繼續吮著糖球看他們比賽。
盛千陵手持一支特殊材質的波茨杆,桿頭漆黑突出。
他用擦杆布細細擦拭,好像對待一件珍貴的藏品。
等到他準備好,便彎腰擺出開球動作,腰部發力,牽著上半身的力量,將這股力道凝聚於右手手臂,猛的出杆,一下子將桌面十五顆擊打得四下飛散,連進三顆。
打斯諾克的時候,盛千陵不會用這麼大的力氣開球,最多用點兒杆法做出防守。
可是打小臺不一樣,小臺就是講究開球散、進球快,最好能一桿清檯,不給對手留機會。
江裡忽然想到那天在名仕撞球打比賽時,有個球友評價盛千陵的腰很絕。
一時沒控制住,捏著糖棍說:「陵哥你這腰,真的好有勁啊。」
下一句騷話就要脫口而出。
盛千陵像是猜到了江裡要說什麼,大步走過來,將江裡的糖從他手中搶下,直直往江裡嘴裡塞。
盛千陵說:「吃糖,不要說那些。」
江裡起了壞心思,想趁機當著洪叔的面調戲調戲他這個自律克己的師父,咬著糖含含糊糊說:「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啊?」
盛千陵:「……」
洪叔正在接杆打球,沒有注意邊上這兩個男生。
盛千陵把球桿豎著,兩手交握在上半截球桿上,側頭警告江裡:「你說了那句話,今天晚上就加練兩個小時。」
盛千陵極少有這種動容的時候,他向來平靜似湖水,很少在情緒上泛起波瀾。
又或許是多年來受斯諾克運動的薰陶,大部分時候,他都優雅又冷靜。
偏偏江裡是個難以管教的混小子,被警告了也不怕,故意揚起嗓子,一字一頓:「你、以、後、的、女——」
盛千陵眼神晦暗不明,冷冷地打斷他的話:「怎麼?你很羨慕我以後的女朋友?」
他說這句話時,帶有明顯的慍意。
江裡愣了一下,沒能很快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又頓時有點茫然,不知道他那向來開得起玩笑、不理會玩笑的師父為什麼突然來了火氣。
洪叔剛好打完兩顆球,這一顆沒有進球,收杆轉身。
他也聽到了盛千陵這句話,好奇地反問:「千陵交了女朋友?」
盛千陵那張白淨的臉在無影燈下顯得格外平靜,眼睛裡的霧湧也很快褪去,他嗓音平平地說:「沒有。」
說完就上場正常打球,擺動作時提了幾句洪叔存在的問題,教他在運杆的時候,如何保持傳力。
十分專業。
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可江裡就是知道,盛千陵生氣了。
他平常喜歡逗一逗盛千陵,是仗著盛千陵脾氣好不和他計較,也是為了滿足自己一點兒將他拉下神壇的惡趣味。
盛千陵往往不會在意,聽過就忘。
碰上不想討論的話題時,往往會強行轉移江裡的注意力到別的事情上。
像今晚這樣,打斷他的話,是第一次。
壓著火打球,也是第一次。
江裡忽然覺得,嘴裡的糖不那麼甜了。有點酸,又有點變態的刺激。
這刺激慢慢孳生,長出幾分期待來。
就像一顆不應該存在的罌粟花種子,落入水分氧氣充足的土壤裡。既不被允許,卻又讓人期待它開出妖冶的花。
盛千陵結束了這一局對杆,囑咐洪叔可以繼續按他說的這個方法練習,然後冷著臉將那支波茨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