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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白衣勝雪的少年,卻又多了幾分明顯的少年老成。
江裡等了幾秒,盛千陵都沒回答,生氣與尷尬交替,讓他覺得無力承受此刻古怪難堪的氣氛,一轉身徑直走了。
從時光撞球到集賢巷,要不了幾分鐘。江裡走得很快,腳底生風。
回到家後,連吃兩顆棒棒糖他才慢慢冷靜下來。
可一冷靜,卻又覺得後悔。
後悔自己莫名其妙發脾氣,也為自己的咄咄逼人而懊惱。
盛千陵確實沒有必要向他解釋什麼。
分明就是他自己死皮賴臉求著非要拜盛千陵為師學技術,是他自己死纏爛打天天煩著盛千陵,他有什麼資格和立場,去質問盛千陵呢?
說到底,江裡也只是不願意去正視自己心煩意亂的真實原因。
是因為盛千陵在這兒待不了多久,所以他沒法長期系統地學習杆法麼。
還是因為認識一個多月了,盛千陵根本沒把他當朋友,連待多久這種不涉及隱私的事都不願意說?
又或者,是因為那個夢境殘存的威力?
理不清楚,焦躁抓狂。
第二天上學時,江裡沒精打採一身戾氣,看什麼都不順眼。
天氣漸熱,只需要穿一件印了校徽的白色翻領短袖配運動褲上學,即便如此,江裡還是覺得大清早就炎熱得厲害,心中躁意更甚。
陳樹木走到後邊,遠遠看到江裡挎著書包散漫走著,加快幾步跑過來,抬起手臂搭在江裡肩膀上,說:「裡哥,怎麼了這是?一臉不耐煩。」
江裡厭棄地往旁邊側身,咬牙低吼:「都他媽說多少次了,別碰老子!」
陳樹木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笑了笑,挪開手臂,追問:「到底出什麼事兒了,一大早跟吃了炸藥似的。」
江裡不想娘們兒唧唧地說自己埋怨盛千陵不把自己當朋友的事,隨便扯了句黃腔:「晨勃沒釋放,不爽。」
陳樹木:「……」
兩人並排走了幾步,有幾個女生小跑從他們身邊輕跑而過。
女生的夏季校服也是藍色運動長褲,套在身上跟水桶似的,偏偏其中有個女孩卻穿得十分好看,短袖合身,長褲輕盈。
陳樹木眼睛都看直了,推攘江裡的手臂,用眼神示意他看:「裡哥,看,那就是二(3)班的徐小戀。」
江裡煩躁地抬眸看去,只看到一張側臉,覺得有些眼熟。
不過他也沒興趣老盯著人家女生看,回望一眼陳樹木,嘲諷道:「你跟個發情開屏的孔雀一樣。」
陳樹木回嗆:「那也好過你想開屏沒人看好吧?」
江裡:「??」
……
沃日陳樹木他大爺。
課間的時候,陳樹木出去了一趟,江裡睡不著,安靜地坐著發呆。
他在猶豫今晚去不去時光撞球呢,如果去了,怎麼給盛千陵打招呼?
如果盛千陵生他氣了怎麼辦?
如果關係不能回到吵架前了怎麼辦?
想得心煩意亂時,陳樹木歡快地從走廊外回來,屈膝蹲到江裡身邊,仰頭諂媚地說:「裡哥里哥,你是不是老去時光撞球?」
江裡低頭瞥去一眼,皺眉道:「明知故問。」
陳樹木很開心,笑得像個嬰兒似的單純:「那你今晚幫我打一下掩護唄,我聽說徐小戀今天和人約了去打九球,我想去找她。」
「我掩護你——」未經思索,江裡脫口而出,那個「媽」字都發出了聲母「」的音,卻被他生生吞回去,換了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溫柔,笑得和風化雨:「好,我掩護你。」
陳樹木發現江裡變臉宛如川劇大師,不太懂他為什麼突然抽風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