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唸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此時離學宮大比還有些時辰,盤口應該還沒收,陳長安打算去給自己押上一注。
可惜他以前沒下過賭局,也不知道是在哪押的,不覺有些躊躇。也有心找人問一問,不過一想到那些流言,以他如今在學宮的名聲,別說指路了,說不得還會陰損他兩句。
身懷鉅款的陳長安,也就懶得找不自在,準備自己去找。
照理說能在學宮開這種盤口的,家世必定不弱,不僅要拿得出一大筆銀子,還得掌握足夠的情報。不說能做到對學宮一千八百人瞭如指掌,也應該相去不遠。
不然得話,隨便開個盤口賭注,還不得賠死。這世道,賺錢不易,地主家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不是。
家世不弱,錢財足夠,下注的地方就不會太隱秘。
學宮是不允許賭博,可像這樣半年一次的大比,一般都是睜一隻閉一隻眼,只要不過分,掌律也不會特意追究。
將學宮裡適合下注的地點推敲一遍後,他打算一一去檢視。
不料還沒走多遠,就遇上了清冷教諭夏妙嫣。
一襲白色的裹身長裙,身段玲瓏緊緻,再配上那雙冷清的眸子,尤顯出塵。
陳長安趕緊見了個禮。
也不知夏妙嫣是不是特意等他,見完禮後並沒走開,她開口問道:“怎麼不去學舍,卻在這裡閒逛?”
陳長安微微有些猶豫,最終還是如實回答道:“聽說學宮裡有人開了賭局,打算去下點注。”
“哦?”夏妙嫣清冷的眸子顯然亮了一下,“真的有賭局?那我也得押點。”
陳長安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賭局是有,就是不知道在哪裡下注,眼下正找著呢。”
夏妙嫣神采奕奕,“無妨,我來找。”說著,她環顧四周,隨即儀態萬方地走到遠處,那裡正有一名青衫少年不時偷瞄過來。
也不知她說了什麼,只見少年頓時臉色通紅,隨後期期艾艾地指了指西南方向,再行了一禮,慌慌張張地朝東北方跑去開。
陳長安一眼就看破那少年看似慌張,實則故意而為之,也不知是懷著怎樣的心思。正思索間,夏妙嫣站在原地對他勾了勾手,示意他過去。
等到他忙不迭地走到這位教諭身邊時,夏妙嫣清冷的眸子正落在那少年跑開的方向,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道:“年輕真好啊。”
陳長安趕緊拍馬恭維道:“教諭您也年輕,不知道您身份的,還以為是哪個學舍的師妹呢。”
夏妙嫣眼眉含笑地看了他一眼,並沒多說什麼,帶著陳長安跟在少年身後漫步走著。
青州道學宮佔地面積極大,建築群密佈。
除去學宮大殿由主道直通外,其他所有建築,諸如學舍、教諭別院、藏書樓等等,都靠著青磚小道勾連。每條小道上又有連廊雨亭無數,旁邊還綴以假山流水,花壇草地,每條青磚小道都四通八達,誰也不知道一條路會通向何方。
夏妙嫣卻是知道那少年走了哪條,帶著陳長安一路向東。
想來,應該是方才在他身上做了標記了。
等到兩人走到東邊一處轉角時,打眼望去,果然瞧見不遠處一座雨亭,雨亭周圍有負責望風把哨的,裡面還聚著錦衣玉綢的世家子弟。通風報信的少年擠在當中,此時正焦急地跟那位滿身綢緞的胖子說著什麼。
大抵是說了有教諭要過來,夏妙嫣的名號又太清冷了些,眾人聽到訊息,不免驚慌。
學宮不管這次賭局,那只是私下裡的態度,真要被教諭撞上了交給掌律的話,可就不是沒收賭資這麼簡單。
倒是居中的胖子神色鎮定些,他先穩住眾人情緒,然後出了雨亭,朝著少年來的方向行了一禮,朗聲道:“學生見過夏教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