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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
&ldo;患者死亡的，其近親屬可以依照本條例的規定，查閱、複製病歷資料。&rdo;[注1]
時凝正好打過醫療糾紛的案子，對這點法規門清得很，倒背如流。
醫生一愣，沒想到能來個這麼專業的，他都聽懵了，年輕醫生也沒接手過什麼糾紛，現在都有點慌了，看向蘇填雪：&ldo;蘇小姐，這位是你的律師嗎?&rdo;
蘇填雪搖頭：&ldo;不認識。&rdo;
時凝：&ldo;&rdo;
真有你的啊蘇填雪。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聽了蘇填雪的回答，醫生更茫然了，看向時凝。時凝假笑了下：&ldo;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正好路過的法學愛好者。&rdo;
醫生鬆了口氣，跟蘇填雪繼續解釋原因。蘇填雪耐心聽著，知道這一切都是天命。不管是她還是奶奶，又或者醫務人員，都盡了最大的努力。
她抿唇，鞠躬，對著醫生誠懇地說：&ldo;謝謝。我知道我們都盡力了。&rdo;
&ldo;我等一下來處理遺體，辛苦了。&rdo;說完這話，她轉身走了，去了過道的盡頭。
時凝跟上去，給她遞了一根煙，&ldo;抽嗎?&rdo;
蘇填雪搖了搖頭，她站在風口覺得有點冷，於是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ldo;謝謝。我不抽菸。&rdo;她說。
時凝脫下外套遞給蘇填雪，蘇填雪有點抗拒。
時凝：&ldo;反正都被你弄髒了，這衣服我也不要了，不如你就拿著。&rdo;
聽到她這樣的話，蘇填雪也不矯情，借過外套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很奇怪。
女人的外套有一股溫暖的味道，之前讓她覺得難受的大海的氣息，現在卻像自然之母的懷抱一般包裹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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