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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門口,皇甫暄正在等訊息。此時離三司會省僅剩兩天。
金額祿上書“要大理寺就完全沒有必要再調查的案子儘快結案”,原因就是:被抓的一干人等只能供出從販賣私鹽中獲利的地方官員,其他的一概不知。而那些地方官員打死也不肯說出幕後指使是誰,反而將罪責全部自己攬下 。
有人傳言,那些官員是迫於鐘太傅的威壓才不敢如實招供的,可皇甫暄知道,那都是金家的把戲。現在,這起案子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寧可殺錯一千,也不放過一個”,將鐘太傅和其他一干人一起判刑;要麼以“證據不足”將鐘太傅釋放,可那樣太傅的名譽一樣受損。
“或許我們應該回到事件的源頭想一想。”青緹悄悄地走近,主動握住皇甫暄的手。
“怎麼想?”皇甫暄低頭看向她,有些煩躁。
關宅。
關李氏將女兒抱在腿上逗弄,突然,小女孩莫名暈了過去,關李氏慌了手腳,急忙抱起女兒跑向附近的醫館。
醫館的大夫把完脈後面色凝重,大喊:“快熬一碗綠豆湯來!”等綠豆湯被女兒喝下,女兒微微睜開了眼,關李氏才稍微放了點心。
“大夫,我女兒怎麼樣啊?”
“太危險了,是生馬錢子。大人一定要看住小孩,怎麼能亂吃東西呢!”
“什麼?我沒有”關李氏剛想辯解什麼,臉色就變得煞白。
“我再給她開點藥,你待會兒來取啊。”大夫從她旁邊走過,她還呆愣在原地。過了好久,她才想起來要去取藥。她微微轉身,卻看到了衙役裝扮的兩人。青緹開口:“他們如此對你和你的女兒,你還要為他們辦事嗎?”
關李氏跌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關李氏翻供了。她並非關候的妻子,只是邊境的一名乞丐,是金府的管家把她接到這處宅子,給了她那些書信,讓她一口咬定關候是受鐘太傅指使的,而實際上,她根本不認識這裡的任何一個人。
被牽扯出的金府管家對誣陷鐘太傅的事供認不諱,把“如何偽造關候和鐘太傅的書信、如何將私鹽藏到關候的行李中、如何將船上的桅杆弄壞、如何買通李氏母女”的事交代得清清楚楚,但就是沒能供出金府。
金額祿的兒子雖被判了失職之罪,卻也只是減了俸祿並未被罷官。
無論如何,懷疑的種子已經埋下,以後金家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齊光臺上,橙紅色的護城靈火熊熊燃燒著,青緹和皇甫暄在此散心。
“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用這種方法呢?”皇甫暄問。
“我想換一種風格行事。”沒錯,生馬錢子的毒是她下的。“更何況,如何我們沒去官州的話,怎麼揪出那些貪官汙吏?”
“可惜,源頭還在,天下終究不得太平。”皇甫暄遙望遠處的萬家燈火,出了神。青緹歪頭觀察他的側臉,她感覺到,自己笑了。“來日方長嘛。”她轉身就跑。
皇甫暄後知後覺地追上她。
“你剛才的意思是不是以後都會陪著我?”
“”
“你剛剛明明說了,以後要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好不容易逮著了一個這麼好的機會,他可不會輕易放過。
走在前面的青緹猛地轉身。
皇甫暄的第一反應當然是向後仰。倉促間,他的下巴蹭到了青緹溫軟的肌膚。雖然只是輕輕一碰就分開,但還是給了他不少幻想。
正當他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要有妄念”時,青緹卻慢慢踮起腳尖,傾身而來。皇甫暄屏住呼吸,不明白她想要幹什麼。
青緹對他的緊張置若罔聞,依然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皇甫暄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近,只能繼續向後仰去突然!青緹摟住了他的脖子——兩個人臉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