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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吃什麼……」長應一板一眼回答:「看得見,吃不著。」
好一個看得見吃不著。
渚幽又怎會聽不懂,當這龍是開了葷,一頓不吃就餓得慌。
她不由得想到芥子裡那些臊人的事,牙關一合,撒氣般將這糖人給攔腰咬斷了。
嘎吱一聲,好生清脆。
沙城裡外全是沙丘,好似無邊無際,一列商隊正緩緩走來,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得好不輕鬆,那駝鈴叮噹響著,在這隻有風聲的大漠中仿若清泉一般,澆得人心頭一個激靈。
趁著那行人還遠,長應將渚幽牽至身畔,明明冷著臉,卻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
渚幽抬起手,以為這龍是想嘗這糖人,沒想到長應傾過了身,素白的側頰從糖人上擦過,猝不及防銜了她的唇。
就跟她方才吃糖人時一樣,裡外上下搗騰了個遍。
她閉了眼,險些又被攫奪得滯了氣息,手中的糖人已被艷陽給照得糖漿直淌,滴滴落在了黃沙上。
長應驀然退開,斂著眸往側頰上颳了一下,那糖漿登時蹭到了手上,她將手指點在唇角,說道:「吃到了……」
渚幽抬起手,佯裝鎮定地繼續吃起糖人,見這龍又在靠近,連忙推了她的肩。
待那行人走遠,渚幽的糖人也吃完了,她微微眯起眼朝遠處看去,說道:「你可記得璟夷是如何泯滅的?」
長應踩著遍地軟沙緩慢往前,聞聲腳步一滯,她微微皺起眉,竟不能很快便答出來,似乎是記不清了。
她抬手捂住了頭,又忍起了頭疼,眼裡的溫情緩緩褪去,半晌才道:「我殺的……」
渚幽看著她,慢聲道:「當時我擄去了觀商一魂,你追著我一路到了遠處的湖泊。」
長應眼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後來我讓你走了?」
「是你攔不住我。」渚幽說得分外輕鬆,又道:「但我帶你來此,不是為了說我是如何幫觀商的。」
長應眉頭越皺越深,忽地頭痛欲裂。她咬著下唇,都快滲出血來,五指一屈,隔著紗巾摳起了頭皮。
渚幽未料到長應會心緒大亂,忙不迭扯開她摳向頭顱的手。
長應垂下頭,臉頰汗涔涔的,細碎的黑髮貼在臉面,她搖頭道:「我不想你幫觀商。」
「我先前也並非真的要幫他。」渚幽撥開長應臉側的發。
這九天玄龍淡漠疏遠全無,煞氣盈身,這冷汗一起,面色顯得越發蒼白,「我要殺他……」
渚幽哪料到觀商又在長應心裡頭活過來了,忙道:「他已經泯滅!」
長應卻搖頭,一字一句似說得吃力無比,眸光深似黑淵,「你是因我才與觀商扯上關係的,是、是我……」
長應未能抑住這煞氣,懸在凡間的威壓又重了幾分,饒是渚幽也覺得肩頭一沉。
渚幽神色驟變,趕忙施出靈力試圖將這威壓化去。
一龍一凰來此,在此處當值的羅猶天女又怎會不知,她上回去領了罰,回來後便未再花天酒地的,就連門也不敢多串,天天就光守著這片大漠。
在這兩位入沙城時,羅猶便有所察覺,然而不敢確定,想了許久也想不明白這兩位來這寸草不生的地方做什麼。等這威壓一釋,羅猶才敢斷定,當真是大人們來了。
羅猶緊趕慢趕從沙裡鑽出來的時候,渚幽正抓著長應的手,一副急切的模樣。
她垂頭看了看自己這裝束,仍是穿得清清涼涼的,腰腿皆露,隱約覺得不妥,慌忙從半空扯出個披風,將自己裹了起來。
渚幽正想說什麼,便瞧見沙裡鑽出個人影,而後看到了羅猶眼底的詫異,飛快地丟開了長應的手。
長應頭還疼著,眼中魔氣騰騰的,連半寸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