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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明白,她抿笑深深,耐心解釋道,“他們若得長生,已別無所求,自然樂得心眼容納旁物,得更多歡喜。你若告知他們真相,不啻將他們自來的秉持所求推翻了一個乾淨,大喜大悲之下,未必不會做出傷人傷己之事。”
言至及此,她忽而認真,言語也輕,“絕境無回之舉最是威懾奇大,我不想冒這個險讓你再臨險境。但若你真要去擊潰他們的自求歡喜,那也是你的選擇所行,我攔不住你,也不會攔你,頂多是我再苦一些,拼得性命護上你罷了。”
我一時啞口,不知該如何回她,心下感動至極,只覺自己真是個小孩子脾性,不僅全然無所顧忌,也不曾念及還有阿姊顧我,若我再傷,比我自己更難過的大抵就是她了。
“阿姊……”
我軟軟叫她,許是輕言軟語的連我自己也訝然,禁不住取巧在她後頰親了一下,觸及溫涼軟玉,難以自矜地夠過身子鎖住她驚然無比的眼眉,貼在那殷豔的眉心輕觸即退。
一退之下,臨上她即轉而來的無奈眼眉,悵然道,“你親過伯生,想來也是念著他的,雖不至深,總也是個開始,若是日後你們成親,有了孩子,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對摺夏好?”
她蹙眉,大是無奈地睨我,“再是胡鬧我摔你下去了!”
說罷轉頭而走,應是不想理我了。
見她如此,我難免無趣,擱過顎尖抵在她肩上,歪頭看她,小做委屈道,“你不說話,那便預設,定是不會再對摺夏好了……”
她無聲不應,片刻才繞過輕沉話來,“伯生…已經死了……”
“什麼?”我萬分詫異,緊張道,“他既是死了,那地盛殿的都是些誰?今日陪上我一天的伯生又是誰?”
“等等,你怎麼知道我親的是伯生?”她繃緊身,瞥來的眼眉驚惶凜冽,甚是嚇人。
她自來冷清倦然,此刻凜然懾人,顯然極其在意此事,我不知她為何至此,忙捉著她肩頭解釋,“我就想起一點點而已,都是大象道上發生的事,再之前的事,怎麼也想不起了,阿姊做何如此嚇人?”
“我只怕你不知教訓。”她在刻意避開,雖是維持淡然,仍舊從疾行而走的步踏聲中顯露了不安。
“混沌天地此消彼長,總會隔上百年千年之後逆行互轉,互換形生。歸墟界生於天地交界,經此互轉之時受其波及不穩,困縛其中的魂獸便會趁機作亂,以逃歸墟界所縛。”
她忽地停下,以一種格外認真的語氣清冽道,“折夏,你受傷那日正逢墜星亂命,歸墟界也因此動盪,魂獸傾盡而出,雖有我極力壓制,仍是不及天地混沌之力。魂獸,已經吞噬了地盛殿生靈,至如今,地盛殿生靈雖自居靈識,卻已不同以往。”
“吞噬?”我甚是不解,眼見寢殿不遠,遂滑下背來,與她同立而問。
她迎面看我,點頭道,“魂獸是上古之獸,散形之後,不甘心輕易化為它物。安分的,自期以時日轉化天地靈質為己化形而用,不安分的,則強行奪取有形之身。奪取,是連靈識一併奪取,雖無剝奪之法,卻能以上古之衡強行壓制靈識。魂獸亂行世間,造就許多錯亂因果,我不能眼見它們放縱,鬧得小的,隨他們因果自縛,鬧得大的,少不得會出手管上一管。因此,每隔天地互轉,穩定歸墟界魂獸後,我會出無往山而臨行世間,捉取魂獸困在歸墟界中。”
“那我醒來時見到的殿中物件皆是阿姊從山外帶回?”我想了想道,“難怪伯生不記得先前的事,是因魂獸壓制他自身靈識的緣故麼?”
“是。”她接著道,“所謂的長生,不過依此。地盛殿的魂獸,已經吞噬了伯生他們,我若強行捉取魂獸,伯生他們便會徹底無存。有魂獸在身,他們臨死會緩慢一些,及至殘留的意識徹底厭惡了不生不滅的活著,魂獸便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