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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未正握著樹枝壯著膽子撥開身後的草叢,就見袁旭並歐陽錚等人已經下了車,立在路邊高聲問著:“袁未,什麼事?”
袁未想起自己剛剛上廁所的事,整個臊紅了臉,慌忙踩倒幾根草蒿子掩蓋住明顯有些潮溼的地面,然後才鎮定下來指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道:“草裡好像躲了人。”
袁旭等人見她穿戴整齊地應了聲,立即擼起袖子氣勢洶洶地向前走去。
袁旭更是接過袁未手裡的樹枝率先走在前面,旁邊一左一右地並行著歐陽錚和袁曉,袁未則被他們牢牢地掩在身後。
袁旭艱難的向前走了幾步,就看見一處深草叢旁沾染了血跡,三人對視一眼,又壯著膽子接著走,然後在那處草叢裡發現了一個身著長工樣式衣服的中年男子,此刻正捂著胸口半閉著眼睛躺在草地裡。
這人嘴角帶血手指帶傷,身上的衣服灰撲撲的,一層一層的鞋印子印在上面,儼然這是被人群\/毆了。
袁旭等人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正在猶豫著要不要救下他時,金夫子已經趕到了他們身側,他到底年長,見慣了世面,
一看這情形就說道:“把他弄醒,問問他是哪兒的?要不要給他送回去?”
袁旭等人這才七手八腳地上前扒拉他,等那人喘息著指了指自己懷裡,然後斷斷續續地說道:“麻煩送我去醫館。”
歐陽錚摸出他懷裡的物什,就見帕子裡包了幾塊碎銀子和一方用荷包裝了的印章,歐陽錚仔細辨認了一下玉料,材質很是不俗。
歐陽錚看看手裡的印章又掃了一眼這人身上的穿著,心裡不斷地猜疑著。
金夫子見狀,招手道:“拿過來給我看看。”
只見長方的玉章底部用篆書刻了仇東昇三個大字,側面卻刻了子丑年進士幾個字。
金夫子心驚,忙撩起袍子蹲在那人身邊問道:“這位先生敢問你姓甚名誰?”
那人顯然有些體力不支,模模糊糊地回道:“仇,仇東昇。”
金夫子見他回的話對得上號,便讓學子們將人抬上他的車,準備送到醫館。
金夫子將人安置在車內,便也要跟著上車,歐陽錚出聲問道:“夫子,這人真是個進士?此人全身上下除了那方印章沒有一絲與進士相匹配的地方,會不會是假冒的?”袁旭等人也面露疑惑。
金夫子摩挲了一下還拿在手中的玉章,問道:“若他不是個進士,你們難道就不救了?”
歐陽錚等人立即搖頭,說道:“當然不是,不管是個進士還是個目不識丁的老農,我們都不會見死不救,只是出門在外,需得小心謹慎,這位仇先生,行跡有些可疑。”
金夫子明白他的意思。
如今這個世界,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別說是個進士,就是個秀才,開個小私塾,收些學子,每年的束脩和考功名時收的具結銀便是一筆不少的銀錢。考中舉人則會免稅名下百畝田地,進士更是不用提,萬不至於落魄到去打長工,還被人揍個半死。
金夫子朝他點點頭,道:“放心,等送他去醫館救治後我們打聽好他的底細就離開。咱雖救人但也不能稀裡糊塗的。”
說完,金夫子就上了車。
眾學子耽誤了一陣,此刻也是迅速上了各自的車,趕著漸漸西斜的太陽向城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