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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冠蓋雲集,前來參加婚禮的賀客們,衣香鬢影地擠滿了偌大的禮堂。
當蕭子琳被著婚紗,輕盈地由魏懷軒一父執輩的親戚牽著,從地毯的一端緩緩走出來時,原本喧鬧的會場,立刻變得鴉雀無聲,每個人都把焦點集中在她和魏懷軒身上。
鍾瑪竇曾為不下百對的新人福證,念起禱詞流利得像經過多次的排練。
“如果對他兩人結為夫妻有任何意見者,講現在提出來,否則就請你們一輩子保持緘——”
“慢著!”阿志在後頭大吼一聲,“我有意見,我反對他們結婚。”
此言一出,現場立刻引起騷動,大夥議論紛紛,莫衷一是。
鍾瑪竇原本也是眾多發呆者之一,要不是魏懷軒提醒他,他還杵在那兒,不知如何是好呢。
“反對無效!我現在就宣佈他們——”
“且慢,我、我有意見!”阿志衝到會場前面,要求鍾瑪竇立刻停止福證。
“意見不被接受。”鍾瑪竇謹守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的承諾,對阿志完全不予理會。
“為什麼?”
“因為你既不是新郎的親戚,也並非新娘的家人,所以你無權在這兒發言。”
“我是,我是阮月宜的男朋友。”這句話引來極大的震撼,尤其是魏母幾乎就要昏過去了。
“噢,是嗎?”踵瑪竇果然見多識廣,不慌不忙的轉頭問蕭子琳,“你認識他嗎?”
“認識。他是我的同鄉,也是個流氓,知道我將和魏先生結婚,曾經多次跟我勒索。”蕭子琳一看到阿志就氣得牙癢癢,恨不能一拳把他打回胡志明市賣河粉。
“她胡說。”阿志看起來比前些時候要落魄許多,大概錢花光了,又不肯好好去找份工作。
“是嗎?”鍾瑪竇問,“阮小姐,你的說辭可有人為你證明?”
“我。”魏懷軒道,“我可以證明她就是我要娶的人,現在請保全人員,把這個惡棍請出去。”
“喂,你這個大笨蛋,她不是阮月宜,真正的阮月宜在……喂,別拉我,我話還沒說完……喂,魏懷軒你聽我說,喂……”
“我現在宣佈你們為夫妻,奉聖母瑪麗亞之名。”鍾瑪竇平穩的口氣,就好像方才啥事也沒發生過。“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魏懷軒向前一步,揭開蕭子琳的頭紗,深邃的黑眸閃著陰鬱微慍的星芒,他的吻又深又重,臨了還警告意味濃厚地在她朱唇上咬了下,讓蕭子琳痛得措手不及。
儀式完成後,熱鬧的喜宴就設在教堂外的大草坪。歡樂的樂音,吸引一對對的戀人,相擁起舞。蕭子琳換了一襲粉紫色的曳地禮服,和魏懷軒開舞后,就跟花蝴蝶一樣,來者不拒地和每一位上前邀請的男士熱舞,看得魏懷軒滿腔怒火排山而來,特別是當她的手輕輕搭在安華肩上時,他簡直就快發狂了。
是什麼在作祟?鍾瑪竇說的鬼迷心竅?他的反應激烈得連自己都不免嚇一大跳。
才第幾回合交手,他已經一敗塗地了。再也按捺不住,他走向前,很失風度的從安華手中將蕭子琳帶走。
“抱歉,我們有些話要說。”
“晚點再說不行嗎?”反應遲頓的蕭子琳,邊走還邊不斷回頭請安華等她一下下。
“忘了你今天是新娘子?”把她帶向一株大樹後,他張牙舞爪的活似要將她生吞活剝。
“沒有啊!”她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特別費力招呼每一位前來祝福我們的賓客呀。”
“那是招待的事,你該賣力逢迎的是我。”拉著她走出大樹後,選中一個確定每個角度的賓客都能望見他們的地方,他托起她的下巴,索求一記掏心掏肺,纏綿悱惻的吮吻。
“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