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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三娘為報信而來,在五龍莊歇了兩夜之後便要回京。
這一夜,蕭三娘等菖蒲熟睡之後,躡手躡腳下床離開房間,來到吉義的房裡。
吉義被弄醒,得知是要同床共枕的來意,自然歡喜。
兩人纏綿一番,相擁而臥。
吉義無法入眠,聽得外面雞鳴,重新睜開眼睛。一看蕭三娘也睜開著眼睛,月光下,長長的睫毛更顯眼睛的美麗。吉義便將蕭三娘擁得更緊,問道:“鵷雛,你……你也算是我的女人,就不要走了好麼?”
蕭三娘眨眨眼睛,一時沒有回話。
吉義又道:“不如留下來做我妻子,如何?”
蕭三娘微微一笑,搖頭道:“吉郎怎麼要我做你妻子?是急病之下要亂投醫了嗎?”
吉義原本很認真等著回應,聽這樣說被逗笑了:“什麼急病亂投醫?”
蕭三娘嘴角一翹,有些俏皮地笑道:“你先前要狄姐做你妻子不成,與小玉觀音的婚約又不成,楚姑娘又已不在你身邊,你沒有女人陪,寂寞壞了,就急著要胡亂找個妻子不是?”
吉義搖頭道:“不是。可不是沒有女人寂寞的緣故。如今我有雪琴……”
蕭三娘聽到這裡伸手一拍額頭,打斷道:“對了還有她!那小姑娘很好啊!不過也不是做你妻子的料。你以為我年紀大就適合做你妻子麼?其實我也不是啊。其實我,本來是天真爛漫不曉世務的人啊。說起來,從前的我還有點像小綠呢,你信不信?只因家門鉅變,才有所改變……但不管如何,我也不適合做你妻子。你要做大大的事業,要有個大大的賢妻才行。不要急,一時沒有人選就再慢慢找,莫要急病亂投醫。”
吉義一時無言以對,沒奈何地笑笑。
蕭三娘又道:“再說我也不會留下。對我最重要的人可不是你。你不過就是陰差陽錯取了我的初夜而已。莫要就此把我當做你的女人。自作多情。哼。本姑娘最不喜歡男人睡了女人之後自鳴得意的樣子了!你莫得意,風水輪流轉,要是有下輩子,我必取了你的初夜,以茲報復!”
吉義哭笑不得道:“我哪有得意了?還賭什麼下輩子的咒?鵷雛,你本性果然有些……唉,不說了,我與你說認真的。我姐叫你來,而不是叫鬱家姐妹來,我想是有些道理的。”
蕭三娘又打斷道:“有什麼道理?你莫想多了。我來是因為我想菖蒲而已。是我自告奮勇來的,不是項姐叫的。她不叫鬱家姐妹來,因為她自己需要她們留在身邊,有用!而且五個人一起喬裝改扮,比一個人喬裝改扮上路,自然更容易被沿途把關的看出蹊蹺。”
吉義聽到這裡點點頭:“倒也是。光是五姐妹一同混出京城,就不容易。”
蕭三娘搖頭道:“不,混出京城其實容易。項姐也算本領通天的人,京城好幾個門都可以輕易夾帶人進出,沒什麼難的。但一路上的關卡可就難說了,所以還是我一個人一路混過來的好。其實項姐先前已經安排了一場戲,讓鬱家姐妹裝作把她打倒脫逃,以免昏君回京又要來院裡逛。”
吉義道:“昏君回京了麼?”
蕭三娘道:“還沒。只是預先安排,免得昏君突然要回京,就倉促了。”
吉義點頭道:“不愧是我姐。”
蕭三娘接著說道:“鬱家姐妹脫逃之後,混出京城,到郊外項姐的一處產業安身,以備聽用。詳情我也不太清楚,似乎項姐有一件很困惑的事情。”
吉義道:“什麼事情?我能否幫忙?”
蕭三娘道:“不知道啊。她有些機密事情,與誰都不說的,我也只是感覺她有事情。”
如此這般,兩人在枕上聊了一些事情。
天快亮了。蕭三娘起身穿衣。吉義有些不捨,又說道:“鵷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