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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陀正與高飛鳶互相對望,都在努力回想曾經在哪裡見過,然後上下一打量就打量到了高飛鳶脫下了靴襪的光腳,忽然間更有所思。於是他不由得瞪眼再看李宛風和薛雪琴的腳,一見三個女孩的腳都生得好看、保養良好,禁不住又露出面有饞色的樣子。
這可惹惱了李宛風,當場斥罵那頭陀,到底是不是個假扮修行人的奸邪淫徒?
那頭陀醒過神來,瞠目道:“又不是俺強要看,你等自個兒將蹄子露在俺眼前……罷!‘見女莫辯’,俺不與你們辯,俺讓開這地方!你等要烘衣裳也罷,晾蹄子也罷,儘可自便。”說著起身穿上六耳麻鞋,甩手入內去了。
三個女孩你看我,我看你,都猜不透那頭陀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不管怎樣,三個喧賓奪主,跑進來把他外面洞室佔了,又把第二個洞室連同烤火煮飯的火坑都給佔了,這下可以爽快烤乾衣服鞋襪不怕他看了。
李宛風把那頭陀放在火坑邊用來打坐的大白石挪到第三個洞室的門口,堵住他出來偷看的可能,然後與高飛鳶都脫下衣服烘烤起來。
薛雪琴也跟著她們脫衣服烤乾,心裡有些過意不去,覺得那頭陀如果是個好人的話,豈不是對他有些過分?又有些忐忑不安,擔心那頭陀如果是個壞人的話,殺出來怎麼辦?三個赤條條的女孩子能抵抗他麼?
李宛風自然有防備,把自己和高飛鳶的武器都放在身邊,耳朵留神聽著裡面的動靜。不過直到衣服烤乾了,不見那頭陀從裡面衝出來突襲。
三個女孩重新穿好衣服和鞋襪,長長鬆了一口氣。薛雪琴道:“看樣子那是個好人,咱們可錯怪他了。”李宛風道:“未必。有的壞人,隱藏很深。”高飛鳶道:“小風說的是。不知怎的,姑奶奶總覺得他是個壞人。”薛雪琴道:“可是他看起來人很好啊?”李宛風道:“看起來人哪裡好了?凶神惡煞的,我看廟裡的金剛都沒他兇惡。”薛雪琴道:“善人惡面,也是有的。”李宛風道:“惡人惡面的更多不是?”說到這裡忽然一笑。高飛鳶道:“小風你笑甚?”李宛風道:“我若似他一般,‘見女莫辯’,咱們可就少很多話了。”高飛鳶和薛雪琴都抿嘴而笑。
儘管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候,高飛鳶、李宛風仍然戒備著。暴雨下到傍晚停了下來。三個女孩商量是不是要離開?但是一來離開的話很快就會天黑,未必找得到別的可以過夜的地方,應該說是很難找到的。二來三個女孩要麼還在病中、要麼也在生病邊緣,出去外面要是再遇風吹雨打,非得全軍覆沒不可。三個便決定留下來過夜,由李宛風一夜不眠警惕著裡面。
結果又警惕到了第二天早晨。高飛鳶乾乾爽爽睡了一夜之後好多了,李宛風讓高飛鳶警惕,自己睡了一陣,補了補精神,然後大家要上路。
裡面的那頭陀一夜不曾出來,連動靜也幾乎沒有,看來是老老實實打坐了一夜。
三個女孩要走了,薛雪琴說是不是應該告別一下?李宛風、高飛鳶遲疑著還沒決定,裡面傳出了聲音:“善哉!你等要來便來,不曾與俺招呼;要去便去,又何必與俺告別?速速滾了吧,還俺清靜!”
李宛風又好氣又好笑道:“你竟敢叫我們滾?出家人不發惡言,你知不知?”
薛雪琴搖手道:“罷了,我們滾就是了,我們打擾了他,就滾又如何呢?”提高聲音道:“頭陀哥哥,多謝你了!我們去了!”
裡面的聲音道:“去!去!不必多言。”
薛雪琴道:“要是還遇雨,我們還回來。”
裡面不吭聲了。
李宛風哈哈大笑,一手拉高飛鳶,一手拉薛雪琴,走出洞室外。二狗二馬也跟隨著出來。
下雨之後,天清氣爽,草木格外青翠。從山巒間流瀉下來的水流在長年沖刷而成的天然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