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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又囑咐了一句:「開了學把體育生的申報表先填了,這事不定下來你心裡也不踏實。」
狄泓秋點了點頭又朝明硝笑:「硝硝,等你笛子哥回來再陪你玩啊。」
明硝沉默地盯了他一會兒,翻了翻棉襖口袋,掏出來的路上多買的一個煎餅放到狄泓秋手上。
「路上吃。」
「嗨,這弟弟太貼心了,等著啊,哥給你吃餅乾。」把煎餅放口袋裡,他也翻了翻包,沒翻出什麼東西。
狄泓秋以前跟沉乾差不多白,忙了這麼一年都黑了一度,現在沉乾白回去了,他還是有點黑。他不好意思地摸頭,再抬頭的時候聲音有點粗糙:「我放了兩包餅乾來著,可能我媽又給拿回去了。」他嘿嘿地笑著,臉上有些羞怯和慚愧。
明硝突然覺得喘不過氣來,他只見過狄泓秋他媽一面,而在這一刻,他對這個女人竟然有了具象的刻畫。她會像一個吃人的黑洞,連兒子的一包餅乾也沒留下。
「哦。」
明硝扯了扯嘴角:「那笛子哥路上小心,等你回來給我買煎餅。」
狄泓秋連忙點頭:「行啊,給你加兩個蛋成吧,管飽。」說完他又嘿嘿地笑著。
一時之間突然沒話可說,沉乾上前把他包拉鏈拉上。
「行了,早去早回,注意身體。」
狄泓秋笑著點頭,這一路他只顧著笑,笑得用力,沉乾嘆了口氣,掏出一百塊錢塞進他口袋。
「吃好點,你乾的是力氣活。」
狄泓秋突然不笑了,沒推辭,張了張嘴想說話看到沉乾搖了搖頭就沉默了。
「慢慢來,說不定再過幾年就好了。」
長大到不用為幾百塊錢被迫離開到陌生的地方,最親近的人也不會因為錢展露人性中惡的一面,所有的被傷害都不用刻意嚥下去。
狄泓秋茫然地展望著這樣的一天,又茫然地點了點頭。
好的吧,他試著等等看
告了別明硝看著狄泓秋揹包上車,一個人擠進烏泱泱的人群,直到車門關上。他大概懂沉乾的話是什麼意思,但狄泓秋離開的背影還是讓他覺得難過,他見過這樣的背影,是那天的周曉陽。
明硝沉默著把手放進沉乾手裡,沉乾回握住他,安慰地笑了笑。
「硝硝,我們晚點回家行嗎?」沉乾剛送走狄泓秋,也為狄泓秋他媽吝嗇的行為覺得難受,他得為這個遭難的兄弟做點什麼。
「趁還早咱去市裡看看情況,看能不能給你笛子哥找個掙錢的法子。」
「硝硝,看你笛子哥這麼苦巴巴的,咱得幫幫他,是吧。」
明硝垂頭看著腳尖:「哥,我知道,你這麼拖拖拉拉的我們晚上才能到。」
沉乾本來是怕明硝心裡有小脾氣,畢竟到市中心坐公交得大半小時,沒想到小孩兒挺不耐煩。
「好好好,我拖拉,就你速度,就跟郝大爺上機油三條輪的三蹦子似的,賊快。」
明硝被逗笑仰起頭看他:「媽說得對,就你貧。」
沉乾瞥了一眼,連忙把小孩兒臉托住,仔仔細細看了一圈,樂了:「寶貝兒,你這臉長開了啊,哎喲真帥。」
小孩兒白白淨淨的臉,鼻子就跟小時候一樣筆挺的,眼睛是雙眼皮兒,眼珠子賊亮。就是額頭上被那親爸砸出來的疤還留著,沉乾心疼地摸了摸。
「哥去問問,看能不能把這疤祛了,太影響我弟弟這張帥臉了。」
明硝被這麼託著看西洋鏡一樣的看,角角落落都沒放過,沉乾的臉都快貼到他臉上了。
沉乾在看他,他也在看沉乾。
細長的狐狸眼顯得沉乾聰明,明硝看得不由得抿了抿嘴,這才看向沉乾的嘴唇。朱梨花看電視劇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