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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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直接表出的轉到別的什麼,那麼這別的什麼必然就是一個概念,因為這裡只有抽象的東西不能直接提出。但是一個概念決不319可以是藝術品的來源,傳達一個概念也決不可以是藝術品的目的。與此相反,在文藝中概念就是材料,就是直接提出的東西。所以人們也很可以離開概念以便喚起與此完全有別的直觀事物,而'文藝的'目的就在這直觀事物中達到了。在一篇詩文的結構中,可能有些概念或抽象的思想是不可少的,儘管它們自身直接地全無直觀看到的可能性。這就要用一個概括在該概念之下的例子使它可以直觀地看到。在任何一轉義語中就有這種情況,在任何隱喻、直喻、比興和寓言中也有這種情況,而所有這些東西都只能以敘事的長短詳略來區別。因此,在語文藝術中,比喻和寓言都有很中肯的效果。塞萬提斯為了表示睡眠能使我們脫離一切精神的和肉體的痛苦,他寫睡眠真夠美:“它是一件大衣,把整個的人掩蓋起來”。克萊斯特又是如何優美地以比喻的方式把哲學家和科學家啟發人類這個事實表出於詩句中:
“這些人啊!
他們夜間的燈,
照明瞭整個地球。”
荷馬寫那個帶來災害的阿德是多麼明顯和形象化,他說:“她有著纖弱的兩足,因為她不踏在堅硬的地面上,而只是在人們的頭上盤旋”(《土勞埃遠征記》,XIX篇91行)。門涅尼烏斯·阿格瑞巴所說胃與肢體的寓言對於遷出羅馬的平民也發生了很大的影響。柏拉圖在《共和國》第七篇的開頭用前已提到過的洞喻也很優美他說出了一個極為抽象的哲學主張。還有關於'陰間女神'帕塞風涅的故事說她在陰間嚐了一顆石榴就不得不留在陰間了,也應看作有深遠哲學意味的寓言。歌德在《多愁善感者的勝利》中把這故事作為插曲編在劇本中,由於他這種超乎一切讚美的處理,這寓言的意味就格外明白了。我所知道的有三部長篇寓言作品:一篇顯明的,作者自認作為寓言寫的作品是巴爾達薩·格拉思絕妙無比的《克瑞蒂鞏》。這是由互相聯絡的,極有意味的寓言交織成為巨大豐富的篇章而構成的,寓言在這裡的用處卻成為道德真理的輕鬆外農了。作者正是以此賦予了這些真理以最大的直觀意味,他那種發明'故事'的豐富才能也使我們驚異。另外兩篇比較含蓄的則是《唐·吉河德》和《小人國》。前一篇的寓意是說任何人的一生,'如果'他不同於一般人,不只是照顧他本人的福利而是追求一個客觀的、理想的、支配著他的思想和欲求的目的,那麼,他在這世界上自然就要顯得有些離奇古怪了。在《小人國》,人們只要把一切物質的、肉體的東西看作精神的,就能領會這位“善於諷刺的淘氣鬼”——漢姆勒特會要這樣稱呼他——所指的是什麼。——就文藝中的寓言說,直接提出來的總是概念。如果要用一個形象使這概念可以直觀看到,有時可以是用畫好的形象來表示或幫助'理解',那麼,這幅畫並不因此就可看作造型藝術的作品,而只能看作示意的象形文字,也不能具有繪畫的價值,而是隻有文藝的價值。屬於這種象徵畫的有出自拉伐特爾手筆的一幅美麗而含有寓言意味的,書本中補空的小畫。這副花飾對於一個擁護真理的崇高戰士都必然有鼓舞的作用,'畫著的'是擎著一盞燈的手被黃蜂螫了,另外燈火上焚燒著一些蚊蚋,下面是幾行格言詩:
“哪管蚊納把翅膀都燒盡,
哪管它們的小腦袋炸開血漿迸流,
光明依舊是光明。
即令可惱的蜂蠆毒螫我,
我哪能拋棄光明。”
屬於這一型別的東西還有某人墓碑上的銘刻,碑上刻著吹滅了的,餘燼蒸發著的燭花及旁註:
“燭燼既滅,事實大白,
牛脂蜜蠟,判然有別。”
最後有一張古德國家族世系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