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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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這樣說的。可分性是說整體分為部分的可能性,但決不是說整體是由部分合成的,是由於合成而產生的。可分性講的部分只是部分在後,合成'之說' 講的部分是部分在前。在部分和全體之間基本上並無什麼時間關係,部分和全體倒反而是互為條件的,並且在這種意義上永遠是同時的,因為只有部分和全體同時存在才有空間上的廣延。因此康德在這正面論點的註釋中所說的“本來人們不得將空間稱為複合體,而應稱為整體等等”這句話對於物質也完全可以這樣說,物質原不過是已成為了可覺知的空間罷了。——與此相反,反面論點主張物質有無盡的可分性卻是先驗地、不可反駁地從空間有無盡的可分性推論出來的,'因' 空間是物質所充滿的。這個命題毫無自相矛盾之處,所以康德在第一版第513頁(第五版第541頁)也是將這命題作為客觀真理表出的,他在這個地方並且是認真地以他本人的身份而不再是作為非義之事的代言人在說話。與此類似,在《自然科學的形而上學初階》中力學第一定律的證明的開頭處又有一個作為既定真理的命題說:“物質是可以分至無窮的”,這是康德在這一命題在動力學中已作為第四定律出現過並經證明過之後說的。可是在這裡由於康德有著一個狡猾的意圖,不使反面論點的證據確鑿遮沒了正面論點的詭辯,以致論述的極端混亂和贅詞堆砌'反而' 將反面論點的證明搞糟了。——'不可分的' 原子並不是理性所必有的一個思想,而只是用以說明物體比重不同的一個假設而已。至於除了原子論之外還可以用其他方法來說明比重不同,並且說明得更完善更簡潔,那是康德自己在他那部《自然科學的形而上學初階》的動力學中就已指出了的,'不過' 在他之前卜瑞斯特列在《論物質和精神》第一節中也已指出了這一點。是的,在亞里士多德的《物理學》第四篇第九章已可看到這一點的基本思想了。
為第三個正面論點辯護的論證是一種很巧妙的詭辯,並且木來也就是康德所謂純粹理性的原理本身,一點不參雜,完全未經篡改。這個論證要從一個原因,為了'能夠' 是一個充足的原因,就必須包括繼起的那狀態,那後果,所由產生的諸條件之總和'這事實' 來證明原因系列的有盡頭。於是這個論證就偷換了在本是原因的那狀態中同時齊備的規定的完整性而代之以該狀態從而成為現實的那些原因系列的完整性;而完整性又以封鎖性為前提,封鎖性又以有限性為前提,那麼,這個論證就由此推論出一個最初的,結束該系列的,因而不受條件限制的原因了。可是這種戲法是瞞不住人的。為了將甲狀態理解為乙狀態的充足原因,我就假定甲狀態包含著成為乙狀態所必要的諸規定之總數,由於這些規定的齊備,乙狀態才不可避免地隨之而出現。這樣,我對於甲狀態作為充足原因的要求就已完全滿足了;'乙狀態的' 充足原因和甲狀態本身又是如何成為現實性的這問題'也' 並不直接相關,而應該說這已屬於完全另一考察,在這考察中我已不仍是將原來的甲狀態看作原因,而是又將它看作後果了;同時又有另一狀態對它必然也有著它對乙狀態那一樣的關係。可是在這樣考察時,並沒有什麼地方看得出有必要要以原因系列和後果系列的有盡為前提,正如當前瞬間的現在無須以時間本身有一個起點為前提一樣;這種前提反而是由於思辨的個體的懶惰才追加上去的。所以,說這種前提是由於假定一個原因作為充足根據而來的,那是竊取論點,並且也是錯誤的。這是我在上面,在考察康德的,和這一正面論點同一旨趣的理性原理時就已詳細指出過的。為了闡明這一錯誤論證的主張,康德在該論點的附註中竟不自慚地舉“離座起立”作為一個絕對起點的例子,好像說他沒有動機而趄立不是那麼不可能似的,好像'人的' 起立有如圓球的無因自滾一樣。'康德' 由於感到'論證的' 無力而援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