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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泓笑。
「把這顆石頭切了,主石送給她,剩下的做成一百顆小的,告訴她,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剩下的送人。」
官泓說:「看來你也承認她是最重要的那個。」
「……」
季舜堯直嘆氣,說:「你這人也真是的,既然這麼看重她,之前人家逼婚的時候幹嘛慫得跑出國,那時候要是結了婚,說不定現在孩子都生了。」
一天之內兩次觸及這個話題,官泓臉色終於灰暗下來,他將粉鑽收起來。過了會,說:「要當時換你遇見了,你怎麼做?」
「我當然不能就範了。」季舜堯覺得這話題沒什麼意思:「我天天放著大堆美女不看,非要跟一人結婚,成天回家盯著同一個人,我有病吧。
「人說到底還是動物,雄性生物都有把自己基因廣泛播撒的本能。等什麼時候取消一夫一妻制,我再結婚。」
季舜堯話說得難聽,但未必就是紈絝子弟。其實他家教之嚴格絲毫不輸於官泓,做不成遊戲花叢的浪蕩子,只能在嘴上釋放沒結束的青春叛逆期。
官泓說:「我錯了,不該跟你這個動物性更強的人探討這種問題。」
「……」季舜堯大罵:「你損人就損人啊,但你別連損人都這麼具有學術性,搞得真好像你很有理一樣。我動物性強,你跟夏夢也不是什麼柏拉圖啊。」
季舜堯哼聲:「你不也是看著夏夢漂亮,所以跟她玩了兩年,誰知道人家比你認真,想跟你百年好合。你卻怕了溜了,做了愛情的逃兵,」
畢竟是認識多年的真朋友,一句話就拿住人七寸,官泓立刻被嗆得啞口無言。他是沒有資格指責別人,這件事就像一個長不好的癤,在他心裡捂了太久了。
那時候他跟夏夢在一起三年,正是最想膩歪的時候,直到他發現她在套上做手腳,這件事徹底打亂了他們的生活。
那一年官泓還沒從學校畢業,同時進行的事業則處在積累後的爆發階段。學業和事業之外,再兼顧一份國內的感情,他的二十三歲過得很不輕鬆。
他從沒有想過婚姻的事,更不會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去迎接新成員,而最重要也最恥於提及的一點,其實是當時的他並沒有做好完全接納這段感情的準備。
他們爆發了前所未有的爭吵,爭論的焦點無非是兩個,一是官泓認為受到了欺騙,一是夏夢覺得他從來沒有真正愛過她。
男人的理性與女人的感性交鋒,結果自然是兩敗俱傷。
他們搬家哪裡是因為第一個房子太大,而是因為在爭吵中被砸得面目全非。他在飛離中國前,帶她離開充滿舊回憶的家,來到現在的房子。
大概真是得益於新環境,夏夢不僅心情好了很多,還率先道歉承認錯誤,再給他撥來電話的時候便決口不提。
他們又像是回到了最初的幾年,彼此之間很有激情,也很依戀。
可是一種奇怪的感覺開始蔓延,官泓越來越覺得笑容背後有陰暗,覺得他和夏夢之間似乎突然少了點什麼,又突然多了點什麼。
那種緊密依存的紐帶沒有了,她開始學會給自己找樂子,而不是專門坐在家裡等他。同時她跟他算得更清楚了,把錢看得重過一切,卻不享受錢的樂趣。
林儀說的固然對,因為家世的巨大差異,夏夢固然會有極高的自尊和極重的自卑,可官泓知道,他們之間的矛盾又不僅僅只限於此。
他迄今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她重新看到自己的誠意,如果往事不能改寫,起碼也給個機會讓他蓋上厚重的水泥,重新粉刷。
幸好他的努力終於開始起效,但他又不禁懷疑,夏夢到底有沒有,在一個人的時候,在內心深處,只是以為他是又一次的虛與委蛇。
第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