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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對於這類八卦,從來都是嘴傳得比風吹還快。他一個雙兒,被人如此惡毒的詆毀,以後可怎麼見人。說楚霄雲是自家相公,這是自己的片面之言,楚霄雲已經把婚約都撕了,如今自己名聲敗壞,想必他也避之不及。
以後誰還會娶自己。
蘇文感到從未有過的恐懼,與前兩日要被賣與張成那個渾身肥肉的猥瑣色鬼的恐懼如出一撤。
楚霄雲沒想到看著就眀了的事情怎麼來了這麼一出,看到蘇文慘白的臉頰,顫抖的身子,他才反應過來,在這個雙兒很沒有地位的時代,裴進這樣的汙衊對蘇文等於什麼。前世良好的修養被震怒掀翻了,他怒吼一聲朝裴進撲去,揮手就給了裴進一拳。
裴進本人是個練家子,只是他沒想到楚霄雲敢在公堂上當眾打人,未來得及躲避,被一拳打了個正著,頓時鼻血就流下來了。他摸了一手鼻血,頓時就嚎叫起來:「打人啦,楚閻王打人啦!楚閻王殺了我家公子不算,還公然在公堂之上打人啦!」
一旁維繫公堂秩序的差役見狀立馬上前,壓住了打人的楚霄雲;縣令命人傳縣衙的醫官前來診治裴進。
公堂外也被這一幕嚇得一陣驚叫,縣令拍著驚堂木連喊了幾聲:「肅靜!」
公堂兩旁的的差役也齊齊水火棍點地,口中齊喊:「威武!」
公堂上的氣氛瞬間嚴肅起來,門外圍觀的百姓頓時鴉雀無聲,公堂上的裴進也停止了嚎叫。
「大人,這歹人好不猖狂。公堂之上,還敢毆打原告!萬望大人為我張府上下做主!」身居後方的張成老婆立馬站出來哭訴。
被衙役押住之後,楚霄雲心知這事壞了。不管對方是有意激怒,還是真這樣認為也好,自己當庭打人,有理也會變成沒理的那個。前世做警察時這樣的事不是沒見過,怎麼自己就一時忍不住呢。不過他想到剛才裴進所言,就算時光倒流,他也未必能忍得住不打人。
事已至此,後悔也無用。以楚霄雲對古代刑法的瞭解,與現代刑法還是有些不同的,如果能證明對方誣告,自己也不會負太大的責任,留下案底什麼的。
楚霄雲理了理思路,整理了情緒,搶在對方繼續誣告前開口:「大人,剛才小民當堂打人實屬衝動,律法懲治小民絕無怨言。然張家仗著家大勢大,在沒有證據,且在事實明朗的情況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侮辱我家夫郎,是可忍孰不可忍。同為男兒,想必大人也能明白這種恥辱!」
如今之際得理智當前,稱呼什麼的都不重要,可以回頭再行解釋。要護住蘇文的名聲,楚霄雲只能遵循這個時代的規矩,管蘇文叫夫郎。
縣令大概也覺得裴進之言過了,表情頗為複雜。一旁的醫官此時剛好給裴進檢查完畢:「大人,這位張府總管只是鼻子流血,有點淤青,修養幾日便可好轉,並無大礙。」
「怎麼可能。我感覺頭疼,整個人都是暈的。」裴進道。
楚霄雲心知這事對方在碰瓷,可這時他卻不能說什麼。也不知道縣衙的醫官怎麼樣,他心中甚為忐忑。
「這個……」醫官沉吟道,「老夫醫術淺薄,看不出來。如果裴總管對老夫的診治有異議,可以邀請縣城名醫會診,如是有其他結果,可上報縣令大人對那楚霄雲一併處罰。老夫也會自請責罰。」
裴進見狀,只得擦了擦鼻血,道:「醫官嚴重了,在下不過是據實道來罷了。既然醫官說無事,此事在下自會與楚霄雲討個說法。
然後轉向縣令道:「大人,小民所言一切,不過據實推斷……」
楚霄雲聽了那醫官之言,放下心來。他被兩個衙役押著,卻並不狼狽。聽裴進向縣令進言,冷笑一聲:「之前我到忘了問問裴總管,敢問你們張家是何時報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