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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表姐。」陽禾一邊糾正他的稱呼，一邊想起那個漂亮女生。
「噢。」原野顯然並不關心是否該怎樣稱呼，他換了個姿勢，看起來更慵懶了一下，「那你今年上幾年級？」
「高二。」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
原野頓了頓，下意識看向她。
小丫頭個頭都不到他肩膀，估計超不過一米五，臉巴掌大一塊，面板是那種不太正常的白，一絲紅潤都沒有，有點像營養不良，腿雖然細長筆直，但是看起來還沒他胳膊粗。
原野：「你是高中生？」
看起來完全就像個小學生。
「是的。」
按照陽禾的年齡，她今年應該初二或者初三，但在小學，她跳過一級，上了初中又跳了一級。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陽禾周邊同學都比她大兩歲，不過以陽禾的性格，就算身邊是同齡人，她恐怕也很難交到朋友。
「那你有十七歲？」
「我十五歲。」
陽禾以為原野會詫異一下，沒想到他盯著自己看了幾秒後，忽的彎了一下嘴角，他一笑整張臉都明亮起來，蓬勃動人。
「那你好聰明。」
劉江鋒拿著手機從不遠處走過來，兩個人之間的話題就此打住。
「我給竇家打了個電話，他們說有急事提前走了，不是故意丟下你的。」劉江鋒笑得有些虛，他用手抓了抓褲腳。
這個樣子，別說原野，陽禾一眼就看出他在說謊。吃飯的那麼多人，一個有急事，還能每個人都有急事？說到底就是忘了還有陽禾這個人的存在。
今晚上可是她的歡迎宴。
知道自己不善於撒謊，劉江鋒把手機揣兜裡，沒繼續說理由，反而看向原野，「小野你把她送回竇家吧，兩位老人一聽就有些急了，本來想過來接，天色這麼晚，我怕他們出危險。」
「好。」原野應著，從兜裡掏出一串銀白色鑰匙，「我去騎車。」
五分鐘後，原野推著車從另一條小路走到飯店大門，劉江鋒和陽禾已經站在那裡等了。
他對陽禾歪歪頭，示意她，「上車吧。」
陽禾繞到腳踏車後座那裡，猶豫了一下，坐了上去。
小丫頭體重很輕，坐了上去也沒給腳踏車增加什麼重量。原野一隻長腿跨上車，另一隻腿撐著地。
「那江叔我們走了。」
「慢點。」劉江鋒說，「哦對了，回來時買點炸糕，師父說師娘想吃了。」
「好的。」
原野腳一蹬，腳踏車很快動起來。
夜風吹起，原野衣服也跟著鼓起，散漫而肆意。
陽禾不知怎麼就想起那句話——
像風一樣的少年。
「你可以抓我的衣服。」原野聲線伴著風鑽進陽禾耳朵，像羽毛一樣，她感覺有點癢。
「啊？」
「前面的路不穩，你可以抓我的衣服。」原野偏頭，側臉線條清晰明顯。
「哦。」
陽禾伸出手，像小貓一樣輕輕抓住兩個角。
逼仄的弄堂兩側開著各種各樣的店，店門口又掛著五顏六色的燈，各個店裡發出音樂聲混在一起。原野載著她，像風一樣，一一經過這些地方。
看得出來原野在這裡生活了很久，他七轉八轉，最後在一個小攤面前停下來。
陽禾四處看了看，發現這是一條小吃街，路兩邊開著各種各樣的攤子，食物香氣飄過來。
「你等我一會吧。」原野把腳踏車停穩，陽禾也從後車座下來，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小店面，上面寫著「xx炸糕」，「我先去買，不然一會排隊的人能排到街上。」
這條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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