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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節已經有螢火蟲了啊,由生觀賞了一會兒夏夜風景後才出聲,「夏油同學,我剛才想到一件事…」
她說話時還是看著遠處,沒有轉過去看夏油傑,「那個,很奇怪吧?……如果是有意奪取來的,他們不可能任由咒靈吞噬這些力量。」
晚風吹亂了夏油傑額前的碎發,他把手插在口袋裡,話語中的平白直敘反而顯得嘲諷,「你是想說,這些人並不是故意竊取了絕不可能屬於他們的咒力,並設定封印?」
由生看向他,像是在奇怪他為什麼會這麼說,被誤解迫使她急匆匆地回應。
「不是的。那個封印,還有棺槨,看起來就不像是最近發生的事,肯定是很久以前了,」也許是月光在她眼裡投下的倒影,讓那雙金眸顯得很亮,「我想說的是,在封印那位咒術師的那個年代,或許他們真的有辦法偷取咒力來使用,可我們白天在村裡走過,並沒有從任何人的身上發現更多的異常,在那個神廟裡,應該被保管起來的咒力卻又毫無章法地向外溢位,就像是完全不在意浪費……」
夏油傑和她又一次對視,由生明白他猜到她想說什麼,但還是接著說下去,「這個村子大概是遵循著傳統,用信仰來隱藏過去做過的某些事。但實際上他們並不明白,這個秘密早就沒有意義了,不屬於他們的東西終究會丟掉的。」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中途出現了天災導致掌握能力的人意外消亡,有其他人奪走了他們使用咒力的手段……這些原因都有可能,總之最後導致使用咒力的方法沒有流傳下去。結果沒有被使用、只是被儲存在神廟中的咒力吸引來了咒靈,又陰差陽錯在村中引起了混亂,殺害了幾個村民,簡直就是一報還一報。但這種最合理的解釋,才恰恰是整體看下來最荒謬的部分。
在她這麼說完後,夏油傑沒有接話,由生敏銳地意識到在他的沉默裡好像有什麼一點點在改變。他再開口卻是一幅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溫和地笑起來,問她:「剛才在那裡為了隱藏行蹤不太方便使用咒術,現在你還想看嗎?」
忽然轉變的語氣裡像是藏著什麼陷阱,未曾察覺的由生直直地就衝進去了,還對著他感激地說了聲謝謝。
夏油傑把咒靈球像以往那樣吞下去,生理性的不適讓他冒了幾滴汗,汗珠順著臉頰的輪廓慢慢滑下去。咒靈的味道還是讓人嘔吐,但他這次卻抱有一點詭異的期待,漫無目的地猜測著對方會露出什麼表情,會覺得噁心嗎,還是會對此表示同情、或者更進一步的傷感憤怒呢。
在餘光裡他看著身邊的少女。
——什麼也沒有,白川由生的臉上異常的平靜,只是普通地看著他完成這個吞嚥的過程,沒有恐懼,沒有裝作感同身受,沒有說任何話。
對她的反應感到失望嗎?夏油傑說不上來,甚至猜不透自己是不是希望對方體貼地詢問他感覺是不是很差,能不能想別的辦法來攝入咒靈之類的問題。對他人寄託這種不合情理的願望對他來說也是很少見的事。一陣讓人尷尬的簡短沉默過後,恰好在由生想著要說點什麼之前,他說:「如你所見,並不是什麼讓人愉快的咒術呢。」
「?不是的,」由生迷茫地看著他,以為是自己的表現讓他誤會了什麼,儘管知道說這種話有點幼稚,還是多少有點遺憾地說,「我只是在想……果然操縱咒靈和收服寶可夢不一樣呢。」
夏油傑愣住了,這個平淡的感嘆反讓他遏制不住般放聲笑起來,引得由生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想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等到笑夠了停下來之後他才說,「抱歉,讓你的期待落空了。你啊,不會覺得噁心或者可怕嗎?」
笑意還留在他的臉上,夏油傑本就眼型纖長,眼尾上翹,眯起眼就很像狐狸妖怪變了個人形。有夜色做襯,就有了幾分迷惑人心的意味,和平時謙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