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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吟站在窗前靜靜看了全程,那人練劍時倒是比平時活潑許多,不再是那副逆來順受的樣子,練完的時候還會不易察覺地勾一勾唇角,眼睛裡閃著光,似是還有幾分得意。
練了這許久,在春日裡也有些熱了,江遙隨意擦了把汗,察覺頭髮有些散了,解下髮帶咬住一截,雙手攏著腦後的長髮扎為一束,再將髮帶慢慢地纏上去。
窗邊的蕭吟還在看,這人扎頭髮又是這般溫順安靜的模樣,睫毛還那麼長,隔這麼遠都能看見跟小扇子似的撲扇撲扇。
江遙扎完頭髮,一回頭就看見了蕭吟,眼中那神色彷彿是受了驚,慌忙跑過來,隔著半開的窗子囁嚅道:「主、主人,您、您有什麼吩咐……」
蕭吟盯著他的臉看了會,兩邊臉上還是腫得厲害,指印都沒怎麼消退,這人臉本就小,模樣也顯稚嫩,這般模樣當真是楚楚可憐,倒是很惹人憐惜。
再轉念一想,眼前這人還有一半可能是那個阿煊……
「進來。」蕭吟冷冷丟下一句,離了窗邊。
江遙不敢耽擱,立馬推門走了進去,看蕭吟還沒穿戴好,低著頭有些緊張地問道:「主人要穿衣嗎?」
蕭吟卻忽然湊近一步,拈起他的下巴摁了下他腫起的臉,看他下意識縮了一下,顯然是疼到了,沉聲道:「既然知道疼,怎麼不知道上藥?齊硯沒給你?」
「不不不,齊硯大人給奴了。」江遙慌忙道,「是、是奴忘了……」
「那現在想起來了?」蕭吟撤回手,聲音還是一貫的冷若冰霜,江遙茫然地看他一眼,傻愣愣地連眼睛都不會眨了,他沒好氣道,「想起來了就趕緊塗!」
「是、是,謝主人……」江遙像是又被嚇了一下,立馬從懷中取出那個藥瓶,側過身去,胡亂倒了點出來往臉上抹。
這人一驚一乍的樣子還挺好玩,蕭吟嗤笑了一聲,心道:藥就放身上都能忘,確實笨死了,最好那個阿煊別是這個人,他一點不想承認當年落魄之時得這麼蠢笨的人照看過。
想起方才江遙拿著髮帶扎頭髮,蕭吟若有所思,等他塗完了藥,道:「過來給我束髮。」
江遙在外面一回頭看見蕭吟的時候著實是受了驚嚇,戰戰兢兢進了屋卻沒想到蕭吟讓他自己上藥,眼下還要他束髮。
今天的蕭吟好奇怪……
江遙站在蕭吟身後,拿梳子為蕭吟梳順了頭髮,透過銅鏡,可以看見蕭吟臉龐的輪廓相比八年前多了些稜角,顯得鋒銳了不少,眉眼間也總是冷淡疏離的神色,沒了從前的張揚桀驁之色,但披散著一頭黑髮時,輪廓柔和許多,有幾分書生氣。
此時江遙束髮的手法比方才在外面給自己扎束時還要柔緩細緻許多,但動作嫻熟,顯然以前是做過這個活兒的,蕭吟沒有說話,感受到江遙的手指無意間蹭過頭皮,常年習劍有許多繭子,蹭上去有細微的癢意,他目光微動,這樣的感覺和記憶裡的有些像。
江遙依照蕭吟平日的喜好,將頭髮半束進小銀冠裡,剩下一半披在腦後,他悉心地整理好細小的碎發,確認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了才恭敬地退到一邊。
蕭吟坐在那兒許久沒動靜,正當他以為自己哪裡做錯了又惹蕭吟不快時,聽到蕭吟問:「我不問你江斂之在哪兒,只問你是不是阿煊?」
阿煊……為什麼又是阿煊?
蕭吟究竟為什麼要找江煊?
江遙實在想不明白,低著頭道:「不是。」
這神情和語氣倒是真不像說謊,畢竟這人之前說謊的時候很是明顯,眼下這麼鎮定,不像。
蕭吟沒有再問,回頭看他一眼,又道:「你那個護身符和髮帶……」
說起這個,江遙立馬目光灼灼地看過來,撲通跪下:「求主人還給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