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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膜聒噪著，有些微心悸的感覺。
她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才好。
付懷禹薄唇微抿，將車開得無限慢，直到碰上個紅燈路口車停下，他才轉過頭來看她。
&ldo;之前在古鎮……&rdo;
顏靈捏著指尖聽著，不言語。
話到嘴邊，付懷禹又說不出來，他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再次開口：&ldo;阿哲說，我這人挺口是心非，有時候，我嘴裡的話跟心裡想的完全……&rdo;
顏靈反應了一下，懵懵的，點點頭說：&ldo;啊……知道了，口是心非，正常，要有人這麼問我，是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答，噴點香水也挺正常的，你別在意，我其實也就是沒事找事兒瞎問問。&rdo;
她撓了撓耳後，付懷禹看她模樣，知道她是誤會了。
&ldo;我不是這……&rdo;
&ldo;滴‐‐&rdo;
尖利的喇叭聲從後面傳來，紅燈早已跳綠，顏靈偏頭往窗外看，正好看見馬路牙子上挺著肚子撒尿的小男孩兒，視線又轉過來，恰巧掃過他喉結。
心裡很亂，她咬牙，有點想問他這一次次的，到底是什麼意思，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
她乾脆閉眼假寐。
一路沉默。
付懷禹挑的地方是個裝修看起來中規中矩的日料店，裡頭人不多，顏靈本來還納悶，等到選單上來，顏靈一看，明白了。
貴得令人咋舌的地兒，怪不得人不多。
付懷禹一手捏筆一手捏著選單，問她：&ldo;有忌口嗎?&rdo;
&ldo;沒。&rdo;就是好貴啊。
又看了會兒，他又問：&ldo;生魚片能吃嗎?&rdo;
&ldo;能。&rdo;還是好貴啊，點了這個，一根手鍊沒了。
&ldo;給你點個大福?抹茶還是芒果?&rdo;
&ldo;抹茶的吧。&rdo;也就這個便宜點兒……
又過了會兒，他遞過來選單，&ldo;你看看還有什麼想吃的?&rdo;
顏靈看都沒敢看，&ldo;夠了夠了。&rdo;
付懷禹拿過疊碗，往裡面倒油醋汁，問她：&ldo;吃芥末嗎?&rdo;
顏靈老實答：&ldo;不怎麼吃。&rdo;
&ldo;那就擠一點在旁邊?&rdo;
&ldo;行……&rdo;她從小到大從沒被別人這麼對待過，一時有些侷促，在他將醬碟推過來之後小聲開口：&ldo;謝謝。&rdo;
店裡放著的小調很有年代感，幾桌子客人講話都細聲細氣，很安靜。
一時間，顏靈又想起那天在擁擠的小吃街上他們吃的那頓花甲粉。
她看過去，付懷禹已經將自己手頭的那碗醬碟調好，筷子壓上碟子，他又拿過她的杯子替她倒茶。
&ldo;那天晚上我們吃完飯回去之後，你吃宵夜沒?&rdo;
&ldo;沒吃。&rdo;
&ldo;不餓?&rdo;說來有些不好意思，那份米粉，顏靈吃了過半，可付懷禹就吃了兩三口，比一個男人吃得多這個事實讓顏靈不太能接受。
&ldo;還好，&rdo;付懷禹把茶杯推過來，問：&ldo;你餓了?&rdo;
&ldo;怎麼可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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