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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便往裡走，進門的時候還不忘四處打量，沒一會兒便跟身後尖嘴猴腮的矮個男人說：&ldo;你看這牆紙，不得行，換個金色的還好點，那幅畫也不得行，要重新弄才行的……&rdo;
顏靈腦子裡嗡一聲響：&ldo;你到底什麼意思?&rdo;
婦人打量了她幾眼：&ldo;你是誰啊?你不曉得……&rdo;
&ldo;張阿姨!&rdo;
付懷禹脖子上搭著一條毛巾，發梢還在滴水，他從樓上匆匆走下來，叫住了那婦人。
&ldo;哎呀小禹，我今天來……&rdo;
付懷禹面無表情道：&ldo;阿姨，我今天有點兒事兒，回頭再說行嗎?&rdo;
胖婦人看了顏靈幾眼，像是明白了什麼，只不過還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ldo;你得快點的，我都等好幾天了……&rdo;
見付懷禹面色不善，她也只小聲嘀咕了幾句就走了。
人走後，一室寂靜。
顏靈幾乎猜到了什麼，偏頭看他，問：&ldo;你餓了沒?&rdo;
付懷禹看過來的時候，像是有些驚訝，本以為她會問剛才的事兒的。
顏靈見他不說話，笑著說：&ldo;你要是不餓，那也得管管我啊，我餓死了都……&rdo;
付懷禹脖子梗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抓了車鑰匙，問：&ldo;你想吃什麼?&rdo;
顏靈看著他，笑了，&ldo;頭髮也不吹，你想就這麼去哪兒?&rdo;
付懷禹今天整個人動作都慢了半拍，顏靈見她說完他也沒反應，逕自進了衛生間把吹風機拿了出來。
&ldo;坐下，我給你吹。&rdo;
他沒動。
&ldo;坐下啊，我真的很餓……&rdo;
他乖乖坐下來，顏靈插了電，開了吹風機給他吹頭髮，她手指穿過他發梢，從上往下看著他的眉眼，忍不住又想哭。
想問他這幾天到底都遭遇了些什麼，想問他需不需要幫忙，也想問他還撐得住嗎。
可她不敢問，他是自尊心那麼強的人，肯定什麼都不想讓她知道。
他不想說，那她就不問。
吹了五分鐘，顏靈的手突然被付懷禹抓住了。
他抬手從她手裡拿過吹風機，關掉，&ldo;再這麼吹我得受不了了。&rdo;
&ldo;還沒幹呢。&rdo;
&ldo;走吧。&rdo;
顏靈拖了行李，開口：&ldo;我走了你能行嗎?&rdo;
付懷禹從她手裡接過行李箱，開口：&ldo;票我給你買了，一個半小時後的高鐵。去到那兒打個出租，車牌號發我一個，有事兒打電話。&rdo;
他又張了張口，像是欲言又止，半晌才開口，聲音飄忽著，可顏靈還是聽清了：&ldo;先去那兒等著我。&rdo;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顏靈突然放下了心。
草草在車站附近吃了飯，再出來的時候，他伸手順了順她並不乾淨的頭髮，顏靈拍開他的手，&ldo;幹嘛呀……趕得急都沒洗，你不嫌髒?&rdo;
他湊過去，在她額際親了一下，&ldo;不髒。&rdo;
顏靈覺得他很反常，卻又不知道到底哪裡反常，只捂著臉開口：&ldo;有人看著呢。&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