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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車停在一家粥店門口，付懷禹就像沒聽見顏靈的話那樣，冷著臉逕自下了車。
顏靈朝前頭司機開口：&ldo;跟我們吃點兒吧?&rdo;
司機打了個哈欠，急忙拒絕。
剛剛任他那麼心大都聽出來了這兩人的不對味，再看自家老闆那一言不發的架勢，他哪敢往槍口上撞?
剛才顏靈確實沒吃飽，本來沒什麼食慾的她在聞到食物香氣時也不免嘴饞，自顧自點了份玉米粥便將選單遞給了付懷禹。
他看了眼選單，有些詫異，&ldo;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歡點菜?&rdo;
顏靈自然而然接話：&ldo;那是因為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rdo;
付懷禹聞言，一挑眉，&ldo;可我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每次吃日料必點大福，還非得要抹茶味的，每次一吃包燒花甲就拉肚子，可每個月還是要去那麼一兩次，你說你是不是自虐狂?&rdo;
&ldo;我平頭老百姓，哪像你這種大少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從來不坐公交不吃路邊攤的人，十指不沾陽春水，當然不知道路邊烤花甲到底有多美味。&rdo;
他聽完，竟笑了起來，&ldo;是，我是不喜歡小吃街，一點兒也不喜歡。但只要你想去，我那次沒陪你?&rdo;
來拿選單的服務員聽著兩人一來二去的對話，沒忍住朝顏靈投來歆羨的目光。
付懷禹遞過去手上的選單，見顏靈悶聲不說話，笑了笑，&ldo;你還是這樣，反駁不過就不說話發脾氣，吃準了我會認輸，是不是?&rdo;
顏靈微怔，情緒被他輕易牽動的感覺實在不好，她摸出手機，不想理他了。可手機拿出來了才想起來，就在幾分鐘前，對面那人已經將她的手機弄壞了。
顏靈煩躁不已，只得伸手勾勒著桌布上的花紋。
兩人一時都沒開口，粥上來得很快，玉米清香甜脆，大米熬得很爛，裡頭還混有肉沫，顏靈吃了一口，頓時滿足得眯起了眼。
付懷禹看得有些發愣，從重逢到現在，她渾身好像豎滿了刺，她這完全不設防的樣子從塵封的記憶裡被拉了出來。
他一直沒告訴她，她吃東西之後滿足的模樣，像足了饜足的貓。
顏靈吃了幾口才發現付懷禹一直在看她，一看，他的粥久久不上來，倒是自己，吃得一臉滿足。
她有些不好意思，放下手中勺子，用紙巾擦了擦鼻尖沁出的細汗，開始跟他有一搭沒一搭說話。
&ldo;啊對了，高哲現在在幹嘛?&rdo;
&ldo;他啊，去他爸媽的單位給大領導當司機去了。&rdo;
&ldo;事業單位?怎麼進的?&rdo;
付懷禹頓了頓，開口：&ldo;他那時回去，混了一年，還是被他爸媽送去當兵了。你知道的，他沒吃過什麼苦，當兵應該挺辛苦的，但他只有初中文憑，也沒法找工作，總不能天天那麼混著，退伍回來之後，正巧碰上機關招司機，他爸媽動了點兒關係，他又有了當過兵的這層身份，學歷就沒被卡。&rdo;
顏靈點了點頭，&ldo;那他就沒想過來找你?&rdo;
&ldo;找我幹嘛?他現在過得挺好的，胖小子也生了，挺幸福。&rdo;
&ldo;有孩子了?&rdo;顏靈聞言詫異不已，&ldo;芳芳……喜歡過他。&rdo;
這時，付懷禹的粥和他點的雞蛋羹一併上來了，他將蛋羹往顏靈這邊一推，開口：&ldo;看出來了。&rdo;
&ldo;那會兒高哲不接我電話，連帶芳芳的也不接，她看起來像沒事人似的，但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