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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購物車就被零食和果菜裝滿了。
蘇闌還在腦海里構思著煮火腿銀絲面的步驟時,她的肚子不合時宜地響了,在這家人煙稀少的會員制超市裡顯得格外突兀。
沈筵抬表看了一眼,「快兩點了,結完帳以後,先去吃飯。」
「嗯,晚上我再給你做。」
沈筵俯身到她耳邊,「不是才做過嗎?你也不用這麼性急吧?身體能吃得消?」
蘇闌:「」
她滿腦子的的犯罪動機都在叫囂著:埋了他,就現在。
沈筵帶她去了東城區南鑼鼓巷附近的一家小店,叫the ,開在單獨的庭院裡,很有氛圍感,價格自然也不便宜,但菜都挺一般,蘇闌最中意的是那道甜品——紐約芝士蛋糕。
那兩年裡,沈筵几乎領著她嘗遍了北京的高階系餐廳,以致她從cabr畢業,回國後不管吃什麼都無可避免地想起他來。
沈筵才剛下了飛機就直奔蘇闌學校,又在車上胡天胡地那麼久,到棠園的時候已經很累了,洗完澡就摟著他的小姑娘昏睡過去。
這一覺睡得黑甜,待他醒來時,天色已暗沉下來。
沈筵換了身偏休閒的衣服下樓,蘇闌穿著乳白色的絲質睡裙在中島臺忙活,掛脖露背的款式,透明魚線吊帶上綴著珍珠,頭髮隨意綰在腦後,露出大片雪白光潔的後背。
她正當齡,小女孩的肌膚如斛珠一般,無須粉質,在昏暗中亦隱隱流動光華。
客廳和庭院連線的玻璃門大開著,院子裡的海棠樹被夜風鼓譟,朝室內劈頭蓋臉地吹來許多花瓣。
巨幕電視裡播著財經新聞,蘇闌支了個ipad在手邊看土吊雞湯的燉法,不時往湯鍋里加進一兩樣剛切好的配料,食材的香氣溢滿整間屋子。
沈筵站在紅木樓梯的轉角處,雙手插兜看著這一幕,他的心突然間重重跳了一下。
算起來那是第一次,動了要娶她的心思。
只不過感性的念頭轉瞬即逝,他受了沈家三十餘年利鎖名韁的養育,連中樞神經末梢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他可以養著她,也可以由著性子聲色縱情,但是結婚不行。
沈筵毫無徵兆地嘆了口氣。
是為蘇闌,也為自己。
他其實很少有這種對人生感到無力的時刻,但那一天卻是真正的,打心底裡莫名地有些厭煩自己姓沈這件事。
這個姓氏扶他青雲直上,讓他足夠站在山巔,俯視人世間的蠅營狗苟。
可在這個時刻,沈筵卻有一種預感,總有那麼一天,他會因姓沈這事兒,墜入毗娑地獄。
而這間牢籠,是由蘇闌一手打造,她密密麻麻織著網,他沖不出去。
沈筵緩緩走到她身後,雙手從蘇闌腰間滑過去,下巴磕在她的右肩上。
他猛聞了好幾大口她身上的甜香,才沖淡了些方才百轉千回的思緒,「我們闌闌還這麼賢惠呢?」
蘇闌知道自己什麼水準,「你還是先嘗了再誇不遲。」
沈筵笑說:「喲,今兒月亮打北邊出來了,你還能有不自信的時候。」
「哪兒啊?」蘇闌直言不諱,「你話說的那麼滿,我怕你啪啪打臉。」
沈筵:「真多謝你為我著想了。」
「一張床上睡的,你客氣什麼呀?」
「」
蘇闌將面下水煮軟了盛在碗裡,再淋上剛煨好的雞湯,鋪上火腿、鮮筍、蝦仁這些,賣相看著倒挺是那麼回事兒的。
她端到沈筵面前,「你嘗嘗,味道可能不是很好,廚藝上我造詣一般。」
沈筵挑起一筷子吃了,這滋味兒,還真找不到好詞形容。
蘇闌守在身邊,滿含期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