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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從那次瘋狂的性愛中緩過來。他以晚上忘了開暖氣受涼為由,在黎珂面前搪塞了過去,雖然招來好一頓羅嗦,但總比讓他知道自己又見到江臨風發脾氣的好。況且黎珂最近行蹤繁忙,公司上次接的單子不知為何,總是差錯不斷,一出錯還非得黎珂去擺平不可。一來二去的,黎珂在店裡的時間銳減,有時候忙起來,晚上索性都不回來,差點就要在公司安營紮寨了。
店裡沒了黎珂聒噪,周子璋和黎簫倒感覺有些不習慣。不過兩人均屬性格安靜內斂之人,各自忙活自己的事,倒也不覺得有什麼。臨近歲末,天氣卻一天比一天更冷,周子璋一日逛舊貨市場,買了個老舊的黃銅手爐,正面陰線刻著攢心蓮枝圖樣,往裡面放點燒熱的小炭,拿棉布包了,塞到黎簫懷裡,倒比超市裡賣的電熱水袋強。天太冷,除了附近幾個師奶每日必要來買點心,順便跟周大帥哥套套近乎,拉拉家常外,店裡成天沒幾個客人。黎簫整天無所事事地抱著手爐,坐在沙發上看窗外的別樣人生。
當江臨風動用了無數人脈終於找到這的時候,看到的恰是膽敢從床上不聲不響溜走的寶貝兒,此刻帶著傻裡傻氣的黑框大眼鏡,懷裡抱著花色棉布包起來的古怪手爐,優哉遊哉地把頭抵在玻璃窗上出神。一個穿黑色高領毛衣,繫著墨綠色圍棋,身段勻稱,相貌極俊秀儒雅的青年男子,給他端來一杯熱騰騰的東西,黎簫回頭一笑,那人也笑了回去,伸手寵溺地揉揉他的頭髮。兩人相貌均為上乘,相互輝映,如詩如畫,和諧到極點。
江臨風認得那個男子,正是劇院裡陪寶貝兒看芭蕾的人,當時他靠過去替寶貝兒解衣服的情形還歷歷在目,別的男人做那樣體貼的動作,或許有些矯情,但這個人做起來一派天然,而且有說不出的好看。他冷哼了一聲,這種男人系個圍裙還一臉自得其樂,天生就是圍著鍋臺孩子轉的主兒,看著也沒多大出息。等到踏進了這家叫什麼&ldo;小可&rdo;的書吧,江臨風不由一肚子火,那門簾靠墊,牆上的畫,桌上的擺設,處處都洋溢著那個男人身上散發的典雅和溫馨,甚至於空氣中瀰漫著的濃鬱咖啡香,與暖氣結合在一起,竟給他一種身不由己的舒適和放鬆之感。這一切,哪裡是寶貝兒那種深居簡出的男孩能弄出來的?分明就是那個不知叫什麼的男人的矯揉做派。
待看到黎簫一臉波瀾不驚地瞧著自己走過來,更是添堵。這是什麼意思?前幾天不還熱情如火,和自己在賓館裡顛鸞倒鳳,共赴雲雨。等到情事一畢,他竟然趁自己睡著拿個枕頭塞到自己懷裡就偷偷溜走了,現在好不容易找上門,居然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眼神跟打量一個陌生人似的。這小東西當日在自己身邊,幾時敢流露這樣的神色,現在倒好,一張嘴,竟然有些黎珂式的調侃:&ldo;原來是江先生,今天怎麼有空蒞臨本店啊?&rdo;
江臨風帶著一身怒氣坐在黎簫對面,他沒有說話,銳利的視線牢牢禁錮在黎簫身上。那天晚上顧著要他,倒沒有好好看他,此時一見,雖然臉上戴了個土氣的眼鏡,前額的頭髮也耷拉下來,遮住原本精雕細琢的輪廓線,但他仍然很美,美到令江臨風止不住地加速了心跳。他清楚地意識到,對面坐的這個男孩不是別人,正是他獨一無二的蕭簫啊。
兩年來,江臨風沒有一天不想他,哪怕找別的情人,哪怕天天試不同的床伴,可心底的空洞從沒有被填滿過,反而越來越深,深到自己不得不搶過ceo的很多工作來轉移注意力。不是沒有想過找回他,可臨別時的那些記憶太過刻骨銘心,江臨風捫心自問,實在是不敢找。怕再見到黎簫,就無法放開他,就無法避免新一輪的傷害,如果那樣,那之前吃的苦,不就白白作廢了嗎?
直到前幾天晚上偶遇他,上千人的劇院,可你仍然只需一眼就看到他,只看到一眼,就再也無法將視線從他身上挪開。待到洗